“这小子,碰一鼻子灰了吧。”阎埠贵心里门儿清,掂量鸡蛋的手指捻了捻,蛋壳凉丝丝的,还带着点温度。他把鸡蛋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贴身捂着——这可是好东西,得留着给媳妇补补身子,她最近总说头晕。
夜渐渐深了,院里的灯一盏盏灭了,只剩下中院的路灯还亮着,昏黄的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在地上织成一张斑驳的网。阎埠贵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土,溜溜达达往中院走。
何雨柱家的灯还亮着。他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何雨柱的声音:“谁啊?”
“柱子,是我,你三大爷。”
门“吱呀”一声开了,何雨柱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褂子,手里还拿着块抹布,像是刚擦完桌子。“三大爷,这么晚了有事?”
“进来再说。”阎埠贵挤进门,往屋里扫了一眼。小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墙上贴着张“劳动最光荣”的年画,桌上摆着个粗瓷碗,碗底还有点粥渍。比起院里其他人家,傻柱这屋子算是利索的。
“坐。”何雨柱给搬了个小马扎。
阎埠贵坐下,清了清嗓子,故意卖了个关子:“柱子,今儿个许大茂那小子,跟谢颖琪在胡同口说了半天话,你知道不?”
何雨柱擦桌子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阎埠贵:“说了什么?”
“还能说什么,不就是编排你呗。”阎埠贵哼了一声,把刚才在胡同口看到的、听到的,捡要紧的跟何雨柱说了一遍,末了加了句,“那小子眼神不对,看着就没安好心,八成是想跟你抢那姑娘。”
何雨柱听完,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明镜似的。许大茂那点小心思,他早就摸透了——从小就爱跟他较劲,他有的,许大茂总要抢;抢不过,就耍阴招。
他转身走到灶台边,掀开锅盖,里面空荡荡的,只有锅底结着层薄霜。他手往灶台后面一摸,从一个布包里掏出个鸡蛋——这是他白天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特意留着给三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