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那是意外!”贾张氏立刻瞪了她一眼,“这回可是我亲自去说的,姑娘家老实本分,哪能跟之前那个一样?”她说着,目光又落在何雨柱身上,“不像有些人,眼瞅着别人娶媳妇,心里指不定多难受呢。”
阎埠贵在一旁咳了声,转了话题:“柱子,听说你在鸿宾楼快升大厨了?”
何雨柱点点头,没多说。杨师傅确实提过这事儿,说等过了秋凉就让他接手二楼雅间的灶台。这在旁人眼里是天大的好事,可在贾张氏这类人看来,厨子终究是伺候人的行当。
“大厨又咋样?”贾张氏撇撇嘴,“还不是得看客人脸色?我们东旭可是给国家干活,以后分房子、涨工资,哪样不比厨子强?”
何雨柱懒得跟她争,只客套了几句便往屋里走。路过秦淮茹身边时,他瞥见姑娘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像是愧疚,又像是无奈。
“柱子……”秦淮茹忽然低声叫住他,“锅里还给你留了点棒子面粥。”
何雨柱脚步没停,只淡淡应了句“知道了”。他心里清楚,这姑娘心软,架不住贾张氏天天念叨。可她哪里知道,贾东旭那身子骨,怕是等不到转正那天。
刚进房门,就听见院门外传来阎埠贵的声音:“你看,柱子他眼红了吧?”
贾张氏得意的笑声跟着响起:“可不是嘛,谁让他没爹没娘的……”
何雨柱关上门,把那些闲言碎语都隔在外面。屋里点着盏昏黄的煤油灯,灶台上果然放着个粗瓷碗,里面是稀得能照见人影的棒子面粥。他想起鸿宾楼后厨刚出锅的葱烧海参,浓油赤酱的香气仿佛还萦绕在鼻尖。
桌上放着本用报纸包着的拳谱,是杨佩元给的《太极元功拳要略》。何雨柱翻开书,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忽然想起白天和王行交手时,那记硬抗的铁砂掌。国术练到深处能强身健体,可这院子里的人,却还在为了一口吃的、一句闲话争得面红耳赤。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是阎埠贵的声音:“柱子,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