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杨师傅家出来,何雨柱直奔王府井。裁缝店的木门虚掩着,暖黄色的灯光从门缝里漏出来。推门进去时,老板娘正坐在缝纫机前锁边,听见动静抬起头,老花镜滑到鼻尖:“哟,是何同志啊,就等你呢。”
后堂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老板娘抱出四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布料是何雨柱挑的细棉布,靛蓝色的褂子,月白色的衬衣,针脚细密得像用尺子量过。他摸了摸衣襟,触感柔软,心里盘算着明天给雨水送过去——妹妹上次说学校要开运动会,缺件像样的外套。
“一共八块四毛五。”老板娘算盘打得飞快。何雨柱从裤兜里掏出钱票,忽然瞥见柜台角落里放着块暗纹花布,颜色是少见的绛紫色。“老板娘,这布……”
“哦,这是托人从上海捎来的,”老板娘眼睛一亮,“何同志要给对象做衣服?这料子做旗袍可好看了。”
何雨柱脸一热,摇摇头:“不是,就是看着好看。”他想起娄晓娥,那个在大院里总穿着干净旗袍的姑娘,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付了钱,把衣服收进系统空间,转身消失在渐浓的夜色里。
回到南锣巷90号四合院时,月亮已经爬上了屋脊。院门口停着辆二八自行车,车把上挂着个油渍斑斑的工具包——是易中海和贾东旭回来了。
“柱子。”易中海扶着车梁,额头上还带着汗,“刚从车间回来,东旭这孩子肯学,加了会儿班。”
贾东旭跟在后面,手里拎着个铝饭盒,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柱哥,我爸教我磨钻头呢,说转正考核能用得上。”
何雨柱点点头,目光在易中海脸上转了一圈。老头鬓角的白发又多了些,可眼神里那点精明却藏不住。他想起原剧里的情节——贾东旭直到摔断腿,都只是个二级钳工,而易中海作为八级钳工,真要用心教,徒弟怎么可能连中级工都评不上?
“一大爷费心了,”何雨柱语气平淡,“东旭哥脑子活,转正肯定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