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师傅?”何雨柱冷笑一声,“易中海是东旭的师傅不假,可他自家锅底还黑着呢,哪来的心思帮别人?再说了,”他凑近了些,闻到姑娘身上淡淡的皂角香,“你见着东旭了么?那小子蔫头耷脑的,连句话都说不利索,娶了媳妇指不定还得你伺候他呢。”
风掀起秦淮茹的衣角,她忽然想起贾张氏端来的白糖水——水是甜的,可搪瓷缸底沉着没化开的糖粒,像藏着啥心思。再想起何雨柱晾在绳上的工装裤,补丁整齐得跟课本上的田字格似的,心里忽然有些动摇:“柱子哥,你为啥跟我说这些?咱素不相识的……”
“没啥,就看你是个老实人。”何雨柱摸出块水果糖,橘子味的,跟昨儿给她的那块一个样,“我妹妹雨水跟你一般大,要是有人算计她,我也得站出来说两句。贾家那一家子,嘴甜心苦,你要是信我,就把这亲事推了,找个实在人家——”
话没说完,就见媒婆吴大娘拎着花手绢拐进巷子,远远就喊:“小秦啊,咋去这么久?贾姨备了杂面窝头让你捎回去呢!”
秦淮茹慌忙接过糖,塞进布包深处,指尖触到何雨柱塞的纸条——硬硬的,带着体温。她忽然福了福,轻声道:“柱子哥,我记下了,多谢你……”说完便低头跑向媒婆,辫梢的红毛线在阳光里划出道弧线,像道没写完的感叹号。
何雨柱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师傅说的“暗劲入门忌多事”,却不后悔。
回到四合院时,许大茂正蹲在贾家窗根下偷听,见他过来,慌忙站起身拍着裤腿:“傻柱,你跟那姑娘说啥了?咋瞧着她脸色不对劲?”
“没啥,就说你想给她塞糖。”何雨柱挑眉,看着许大茂瞬间涨红的脸,“赶紧滚吧,别让贾张氏看见你,回头又说你耍流氓。”
许大茂骂骂咧咧地跑了,铁皮盒里的糖纸“沙沙”响。何雨柱靠在槐树上,听着贾家堂屋传来贾张氏的抱怨:“这姑娘咋去茅房这么久?莫不是路上遇着啥人了?”心里忽然松了口气——甭管秦淮茹听进去多少,这根刺算是扎进贾家的算盘里了,能不能成事,就看姑娘的心思了。
傍晚收工,何雨柱拎着饭盒往家走,路过中院时听见贾张氏在骂街:
“东旭你个死脑筋!人家姑娘都来了,你咋连句话都不会说?缝纫机的事儿你倒是提啊!”“提啥提?她都没问!”“没问你不会主动说?你瞅瞅人家柱子,多会来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