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听三大爷的。”何雨柱弯腰拎起两个铁桶,铁皮桶在手里轻若无物,连晃都没晃一下。老爷子看得眼皮子直跳——那俩桶装满鱼少说八十斤,这小伙子拎着跟拎俩空桶似的,说没练过谁信?
回程的路上,阎解放扛着竹竿跟在后面,时不时偷瞄何雨柱的手。他今儿算是开了眼:柱哥儿甩竿时手腕子翻得跟花似的,钓上来的鱼一条比一条大,末了还能轻松拎起俩满桶,这哪是厨子啊,分明是“鱼把式”!
“解放,走快点,瞅啥呢?”阎埠贵回头瞪了儿子一眼,旱烟袋往嘴角一抿,“柱子,今儿多亏了你,不然我这桶里怕还是空的。”
“三大爷客气了,您这不也钓着了么。”何雨柱笑了笑,目光扫过阎埠贵的桶——三条小鲫鱼在水里翻白肚皮,怕是路上颠得晕了,“明儿换个深水区,用田螺粉打窝,保准来大鱼。”
阎埠贵连连点头,心里却犯起了嘀咕:柱子这本事,怕是不止会钓鱼这么简单。就说那酒米配方吧,换作旁人早藏着掖着了,可他不仅教了老爷子,还把打窝、甩竿的窍门说了个明白,这份敞亮劲儿,在四合院里可不多见。
进了四合院,日头已经西斜,青砖地上投着长长的柳影。雨水蹲在井台边,手里攥着个玻璃弹珠,看见何雨柱拎着桶进来,立刻蹦跳着跑过来:“哥,你钓了好多鱼!比上次还多!”
“是啊,够你喝半个月鱼汤了。”何雨柱蹲下身,用没拎桶的手摸了摸妹妹的头,铁皮桶往地上一放,桶里的鲤鱼甩尾溅起水花,惊得雨水“呀”了一声,躲到他身后,“别怕,哥给你挑条最大的,炖了放豆腐和葱花。”
“柱子,钓着大鱼了?”易中海拎着鸟笼从屋里出来,画眉鸟在笼子里扑棱翅膀,目光落在何雨柱的桶上,“好家伙,这鲤鱼够肥的,得有三斤吧?”
“差不多。”何雨柱站起身,故意把桶往易中海跟前晃了晃,鱼腥味混着河水的潮气漫出来,“今儿运气好,碰着鱼窝了。”
易中海笑了笑,却没接话——他今儿在院子里闷了一天,早听见街坊们议论,说何雨柱在河边钓了百八十斤鱼,把几个老钓鱼佬都给气跑了。看着眼前这小伙子,他忽然觉得有些琢磨不透:会做饭、懂药理、钓鱼更是一绝,还藏着把子力气,这样的人,怕是连聋老太的算计都未必能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