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老贾啊,你走得早,留我们孤儿寡母受人欺负哟……”贾张氏突然蹲在地上拍着大腿嚎起来,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东旭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咋活啊……”
街坊们面面相觑,没人敢接话。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他们在四合院见得太多了,可偏偏每次都能把人堵得没话说。王大爷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得,咱老百姓家家的,别跟着掺和这烂事儿。”
“等等。”易中海叫住要散伙的街坊,又扭头瞪向贾张氏,“哭啥哭?东旭到底啥症状?说清楚!”
贾张氏抽抽搭搭地抹了把脸:“就、就喝了药之后,眼睛瞪得老大,嘴里念叨‘水凉’‘别拽我’,咋叫都不应,跟中了魇似的……”
“中邪?”何雨柱冷笑一声,忽然迈步往贾家走,“我倒要看看,是哪路邪祟敢缠上贾东旭。”
众人跟着拥进贾家堂屋,煤油灯把贾东旭的脸映得青白。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眼皮子半睁不睁,嘴唇乌青,嘴里嘟嘟囔囔的听不清。何雨柱凑近了闻,忽然皱起眉头——除了药味,还有股子淡淡的腥气,像没泡透的生半夏。
“你熬药的时候,是不是加了别的东西?”他猛地转身盯着贾张氏。
“没、没加!”贾张氏下意识往后缩,“就按大夫开的单子抓的药,啥酸枣仁、远志、茯神……”
“放屁!”何雨柱打断她,“茯神要配朱砂才安神,你家有朱砂?再说了,生半夏没炮制就敢熬,你是想害死你儿子?”
这话像颗炸雷,惊得易中海往前跨了半步:“柱子,你咋知道是生半夏?”
“闻味儿。”何雨柱从口袋里摸出块皱巴巴的报纸,里头包着几星姜末,“生半夏有毒,轻则头晕呕吐,重则心窍迷乱。她要是再晚半个时辰,贾东旭这辈子怕就是个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