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接过刀,手感沉得恰到好处,刀刃上还凝着水珠。他在磨刀石上蹭了两下,“刷刷”两声,刀刃顿时寒光凛凛。李保国在一旁点头:“好小子,刀工又长进了。”
“师傅谬赞。”何雨柱把刀插回刀架,从挎包里取出早点,“您尝尝这火烧,刚出炉的,酥得掉渣。”
李保国接过火烧,咬了一口,芝麻粒儿簌簌往下掉:“嗯,不错。柱子,我看你最近精神头挺好,是不是跟杨老板学的那套把式见成效了?”他早就注意到徒弟的变化——原先柱子牙关发紧,切菜时手腕子发颤,现在却稳如泰山,连眼神都透着股子清亮。
何雨柱笑笑,没正面回答。他知道师傅虽没练过国术,但见多识广,有些事儿不必说得太透。转而从裤兜里掏出那张纸条:“师傅,我想跟您打听个人。猫儿巷的周大夫,您认识吗?”
李保国接过纸条,眯着眼辨认上面的字迹:“周老头?咋不认识,早年在同仁堂坐过堂的。你找他干啥?”
“是这么回事......”何雨柱把师傅咳嗽的事儿说了,“我想着,能不能配点药膳调理调理。您看这方子......”
李保国抬手打断:“傻小子,药膳哪是随便配的?这样,今儿晌午我歇班,带你去猫儿巷走一趟。周老头那脾气我熟,你就说是我徒弟,他准待见。”
何雨柱眼睛一亮:“那敢情好!师傅,等您病好了,我给您做道清蒸鲈鱼,补补身子。”
“得了吧你,”李保国笑着拍了下他后脑勺,“先把今儿的九转大肠做好了再说。前儿个张科长点名要你做的菜,说是比我做得还入味,你这是要抢师傅的饭碗啊!”
后厨里响起一阵哄笑,学徒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何雨柱红了红脸,转身去案头备料。他心里清楚,自己能有今天,全靠师傅手把手教。想起刚进店时,李保国让他在水缸前练腕力,一缸水舀完又舀,直到能单手颠起十斤重的铁锅——这些苦,如今都成了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