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杨佩元忽然爆喝一声,声音震得墙根的槐花簌簌掉落,"老子当年在台儿庄杀鬼子的时候,你们这些兔崽子还在娘胎里!"他身形一晃,却稳稳站住,腰间的铜牌在月光下闪了闪,"要杀要剐随你们,别牵连无辜。"
壮汉一愣,显然没想到重伤的老者还能有这般气势。他身后的造反派不耐烦了:"跟他废话什么?反正都是要死的人,先揍一顿再说!"说着便掏出一根橡胶棍,劈头盖脸朝杨佩元砸去。
何雨柱下意识地冲上前,用饭盒挡住了橡胶棍。铝制饭盒被砸得凹进去一块,他感觉手臂一阵发麻,却硬是没松手:"同志,有话好好说,他都伤成这样了..."
"你算哪根葱?"壮汉一把推开何雨柱,军刺抵住杨佩元的咽喉,"老东西,最后问你一次,台湾特务的接头地点在哪?"
杨佩元忽然笑了,血沫从嘴角溢出:"想知道?下辈子吧。"他猛地抬起手,掌风带起地上的尘土,直扑壮汉面门。这招"扑面掌"是形意拳的绝技,即便重伤之下,依然带起刺耳的风声。
壮汉慌忙后退,军刺划破了杨佩元的衣袖,却没伤到皮肉。何雨柱趁机捡起一块砖头,朝造反派头上砸去——他在厨房搬了三年煤,这一砖下去,直接把人砸得头破血流。
"快跑!"杨佩元一把抓住何雨柱的手腕,拐进旁边的死胡同。身后传来壮汉的怒吼:"别让他们跑了!老子今天非剥了这老东西的皮不可!"
死胡同尽头是一堵两米高的砖墙,墙头上插着碎玻璃。杨佩元看了看何雨柱,忽然蹲下身:"踩着我的肩膀上去,翻过墙就是太平胡同,那里有我的徒弟。"
"那您呢?"何雨柱犹豫着,看着老者腹部的伤口,"您伤成这样,根本跑不了。"
"少废话!"杨佩元厉声喝道,"老子这辈子杀过鬼子、斗过地痞,还能栽在你们手里?"他忽然咳出一口血,却还是勉强蹲稳,"快上去,不然老子一掌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