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草,指的就是各种草药。
——银针渡穴,草药回春。
王德才指间的银针在林山魁穴位上微微颤动,待针尾渐渐停稳,他才开始重新清理伤口。
粗粝的手指捏着弯针,在皮肉间穿行如梭,黑棉线将翻卷的皮肉一点点归拢。
缝罢最后一针,老汉摸出几颗土霉素片,在粗瓷碗底碾成细粉,均匀撒在伤口上。
配药挂好盐水瓶后,胸腔里终于吐出一口浊气。
只见此时他的额头上,已经布满汗珠。
王德才一辈子没少给人看病,以前受伤的也有,可这么棘手的还是头一个,所以他还是有些紧张的。
不过他的紧张仅仅是怕给林山魁带来更多的痛苦。
徐峰见老人家处理完森山魁的伤病后,这才放松下来。
这一放松不要紧,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身上的鸡皮疙瘩更了又散,散了又起。
直到现在,他身上没有一样是不湿的,不止是河水,这里面还夹杂着他的汗液。
经过这么一顿折腾,怕是也会得一场大病。
在这山里住,生病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弄不好小病变大,甚至能导致死亡。
“大爷,您这有感冒药吗?能不能给我开点?”徐峰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的哆嗦起来。
“这事闹的,这一忙活把你这茬给忘了!”说着转身看向徐峰。
这一看,吓了他一跳,他立马走到徐峰近前,伸手在他的额头上试了试。
“好家伙,你这头也太烫了,看样子已经开始发烧了,这大冷天跳到冰水里救人,你小子真是好样的!”
王德才一边说着,一边从药箱里摸出几颗药丸,又到外屋给徐峰端来一碗热水。
“快,赶紧把药吃了……”
此时的徐峰也没精力再说谢谢,接过大碗把药丸往嘴里一塞,咕咚咕咚的把药顺了下去。
“老婆子……你这是干啥呢,烧个炕这么费劲,麻溜地给这孩子找身衣裳换一下,他这还一直漛(teng)着呢!”
几口热水下肚,徐峰感觉好了很多,忙说道:“谢谢大爷,我没事,我这身体结实头呢,就不麻烦了,等一会儿我回去再换。”
王德才一听,立马立起眼珠子说道:“那怎么能行,再漛下去会做下毛病的。”
正说着高桂芳从院子外面匆匆地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