祯帝明白大长公主的苦心,答应了下来:“这个自然,你大可以放心。”
大长公主闭了闭眼,满意的行礼离开。
待人走后,祯帝又交代了皇后一些事,皇后也跟着离开。
大殿之中,唯剩下内侍,谢羡予和明昭等人。
“行了,你如此就好好的来寻朕,我就是为了这件事,如今事情已经解决,你还不离宫,是等着在这吃朕的晚饭吗?”
祯帝这话,实在是不像对一个臣子说的。
可用在谢羡予身上,又是那么的理所当然,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觉得意外。
明昭悄默默的抬眼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眼谢羡予。
她在最右侧,正好能看到祯帝的右侧与谢羡予的左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殿之内光影有些昏黄的缘故,她居然觉得两个人的侧面有些相似。
明昭眨了眨眼,这个时候谢羡予已经往前走了两步,正好到了明朝的正前方,此刻再看似乎也没有那么像了。
明昭暗暗摇了摇头,自己真的是昏迷过头了,居然会觉得皇帝和谢羡予有相似之处很奇怪。
怎么说都是祯帝的侄儿,有几分相似也是正常的。
天家威严,为保证皇家血脉颜面,后宫的嫔妃都是一个赛一个的漂亮,生下来的孩子自然也都俊俏漂亮,漂亮的人有些相似之处,这也难怪,再加上血缘,能不像吗。
“陛下,臣今日来并非是为了这一件事。”
“哦?仔细说说。”
“那民女就先告退了。”
看样不是要议论朝政大事,她要是继续留在这儿就不合适了。
“不必,这件事与福金县主有关。”
明昭刚想要挪动的腿顿住了,她有些疑惑的转过头,不确定的问:“与我有关?”
跟她有关的事情还要和皇帝禀报,该不会是姜家的事吧。
“不错,县主为何不将今日在马场所看到的事情回禀陛下?”谢羡予淡淡出声提醒。
明昭轻轻拉了一下谢羡予的衣袖,声音很低:“这个时候说怕是不合适吧。”
方才大长公主这个苦主在的时候,她都没说,现在等到大长公主离开再谈这件事,岂不是让人疑心她是故意栽赃。
祸事太小,只会给姜家提醒,她不想打草惊蛇,以姜家如今的势,牵一发而动全身,若不能保证一击毙命,那就要收敛锋芒,筹谋划策。
压死骆驼的又岂是一根稻草。
谢羡予侧眸:“直说就是。”
明昭听他这么说,没了法子,祯帝又盯着,这会儿他是不说也不行。
“到底什么事情,你们两个在下头嘀嘀咕咕说什么呢?”祯帝催促着。
其实看着谢羡予和明昭一人一句他觉得这个画面莫名还有些和谐。
谢羡予体弱多病,又是个嘴巴厉害的,整个朝堂之上就没几个人能受得了他那张嘴,也就是陈家兄妹两个了。
从前祯帝以为,谢羡予以后说不定会娶陈祭酒家的姑娘,没想到所以说两个人年纪大了一点没有忘那个方向发展的意思,这事儿他想想也就不想了。
朝堂之中不知道多少青年才俊在谢羡予这个岁数的时候孩子都要跟福金县主差不多大了。
这话是有夸张的成分,但也不多。
祖上传下来的规矩,男女十四即可成婚。
祯帝在谢羡予这个年纪的时候,孩子都能打群架了。
“回禀陛下,民女今日在彤园的马场曾经看到有人对那匹马儿的草料下了东西。”
祯帝一愣,脑海里那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瞬间散了,面色也严肃起来:“有这种事何不早说?”
“民女并不确定那草料之中放了什么,再加上大长公主饭菜情绪激动,民女也怕刺激到大长公主这才没说,再者,民女只是自己看见了,并没有其他证据,怕最后冤枉了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