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疤子满脸怒容,大步流星地走到前面,可当他看到院子当中站着的萧无漾时,脚步也陡然停住。
他眯着眼睛,如同打量猎物一般,死死盯着萧无漾,嘴角缓缓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戏谑,几分贪婪,还有几分对即将到手猎物的志在必得,恰似一只狡猾的狐狸看到了落入陷阱的兔子。
王疤子扯着嗓子,声音里带着惯有的匪气和张狂说道:“有意思,真是有意思,老子当了这么多年土匪,今天可算开了眼了,头一回碰到你这种不怕死的愣头青!”
说罢,他将手中大刀在空中挥舞了一圈,发出呼呼的声响,划破寂静的空气,似乎在向萧无漾挑衅,又像是在宣泄他的傲慢与不可一世。
反观萧无漾,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场面里,宛如一尊沉稳的雕像,纹丝不动,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安心的气场。
他神色平静如水,目光坦然无畏,不慌不忙地缓缓开口,声音虽不高亢,却透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力量:“这位好汉,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我知你们是为了求财,但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哪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倘若你们就此转身离去,我可以权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话落,他微微一顿,目光如炬,仿若寒星,扫视着眼前这群不速之客,眼神里透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谁曾想,王疤子和他身后那群土匪一听这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个个前仰后合,笑声在庭院里肆意回荡,打破了原本的静谧,显得格外刺耳。
尤其是王疤子,指着萧无漾,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二弟,你听到没?这小子大晚上的不睡觉,搁这儿做起美梦来了,哈哈!”
可萧无漾仿若未闻,神色依旧波澜不惊,声音淡淡地再次说道:“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现在离开,还来得及,我依旧可以既往不咎。如若不然,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他的语气坚定,平静的神色下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好似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让人不敢小觑。
王疤子一听,脸上那肆意张狂的笑容瞬间凝滞,像是被一层寒霜陡然冻结,取而代之的是凶狠狰狞的神情,五官因愤怒而扭曲得近乎可怖。
他暴跳如雷,恶狠狠地咆哮起来,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哼!既然你知道我们是来求财的,还妄想我们空手来,再空手走?简直是痴人说梦!今天要是得不到想要的,我王疤子绝不善罢甘休,定要让你们血溅当场,尝尝我的厉害!”
说罢,他将手中大刀重重地往地上一杵,刀身深深嵌入地面,激起一片尘土飞扬,在朦胧月色下,宛如硝烟弥漫,昭示着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他的双眼瞪得如同铜铃,死死地盯着萧无漾,那目光,更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萧无漾面色沉静如水,语气依旧波澜不惊,平淡且从容地开口问道:“那你到底想要什么?不妨直说,也省些口舌。”
王疤子一听,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扯起,露出一个贪婪至极的笑容,牙齿在月色下泛着森冷的光,活像一头择人而噬的恶狼。
他咧着嘴,无比嚣张地叫嚷道:“女人,还有你院子里那些膘肥体壮的马!只要你乖乖把这些都交出来,我可以大发慈悲,暂且考虑饶你这条小命!否则,可别怪我心狠手辣,到时候,不管你这院子里有多少人,一个都别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