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航站在远处,没有打扰两人的对话,那是心灵的语言,隔着阴阳,隔着时空的对话。
无关的人还是远离比较好。
武永清怔怔的站了一会,招招手让永航进屋。
“说吧,他怎么成了你四师父?”
武永清没有问永航陇青云的是怎么死的,在他心中,死了就死了,人老了,怎么死的重要吗?反正最后大家都要死。
永航告诉了大师父,那半天一夜澹台师父和他和垄上行的交谈,那日那夜是垄上行收他为徒的见证。
“那龙牌......”
那一夜的话题因为龙牌而起,不得不提到龙牌。
永航无奈。
“不说龙牌的事,你小子今天是啥事?”
“师父,你看。”
永航拿出那份译稿,师父看后,抬眼看看永航。
“陇师父给我留下的遗言记录的东西,我翻译过来就是这个。”
武永清拿着稿件,缓了一会。道:
“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会安排人取出交给国家,我们国家还不需要什么暗羽卫办事,国家自有法度,自有自己的国防力量,用不着乱七八糟的这个组织,那个组织的。”
“忘了吧,小子,还是臭道士看得清,这个国家,解放那会,也只有领袖才能驾驭得了。你看,传承千年的组织又怎样,到头来还不是烟消云散。”
武永清挥挥手。
“下去吧。为师想静一静。”
永航退出大师父屋内。
还是要把四师父的遗言做完啊,再怎样,四师父的那些个下属还是要妥善安置,为这个国家他们尽到了自己的职责。还有生活在青岛的陇凤仙,看看名字,就知道师姐出生在如画的江南,永航就会想到唐代诗人吴仁璧一首诗:
香红嫩绿正开时,冷蝶饥蜂两不知。
此际最宜何处看,朝阳初上碧梧枝。
这个世界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既然接受了师父的遗赠,那么也必须接受师父的责任,那一份责任估计一直压在四师父的心头,压得他不敢去面对往日的兄弟下属,也许冥冥之中四师父在等待永航的到来。
永航本就是个内心平和人,可是骨子里总是有惊天动地闯荡一番的冲动,这,很是矛盾。但真真切切的存在永航内心深处,像是总有一个声音在对永航呼喊,你不属于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