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咚”的一声放下水桶,水桶内的泔水都溅了出来。
“哥,我以为我把你丢了。”
铁蛋哭了,鼻涕泡都冒了。
永航鼻子发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丢下包,抱住铁蛋。铁蛋用黑黑的袖子抹了一把眼泪,嘿嘿的笑了。
铁蛋的手是黑色的,手冻得肿胀,满是冻裂的一个个狰狞的血口子,好像都没有痛的的感觉,也许冻着冻着就习惯了。
永航握着铁蛋的手问:
“疼不疼。”
“没事,抹上棒棒油就好了。”
郇妈妈听到响声站在正房门口,刘奶奶更老了,手扶着门沿,另一只手分开厚厚的棉布门帘,颤颤巍巍的看着来人。屋内传来喊声:
“怎么了,老婆子,谁来了”
是张爷爷的声音,声音中夹杂着咳嗽。
“你是航子?”
“真的是航子”
没有多余的话,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让人温暖。大家进屋,张爷爷躺在炕上,正要努力的爬起,被郇妈妈和永航给按了回去。
“是航娃子回来了,你刚刚吃完药,就不要折腾了。”
郇妈妈说着,顺手就帮张爷爷掖好了被子。永航乘势帮张爷爷切了一下脉,肺虚内热,外邪入体,也就是肺部感染了,可惜永航还是个二吊子,还无法开出针对性的治疗处方,要是二师父在,也就几副药或针灸几下的事。
永航向大家介绍了王虎,王虎坐在炕沿,他就是那样的人,不关他的事,他一句话都不多说,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