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的哭声混着高尔夫球场的风声:“苏明辉,你答应过给我爸妈换肝源的……”
“只要拿到苏晚母亲的日记,沈家的股份都是你的。”
二叔的笑声里带着酒气,“当年苏明远把她从育婴箱里抱走时,我亲眼看见她后颈有块月牙疤——和你母亲留的胎记拓片一模一样。”
听到“育婴箱”三个字,我浑身发冷,后颈的胎记突然发烫,像有把火在皮肤下燃烧。
沈昭的指尖轻轻抚过那里:“昨天的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
他手机屏幕亮起,检测机构的红章盖在“非亲生父女”字样上,“但更有意思的是——”
他调出另一份报告,“我和苏明远的DNA相似度高达99.9%。”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仿佛要撞破肋骨。
储物间外传来皮鞋声,是父亲和二叔在争吵。
“沈昭已经怀疑换婴的事了!”
父亲的声音带着颤音,“当年你把真的苏晚扔进海里,现在苏晚要是知道自己是沈明哲的女儿……”
“那就让她永远不知道。”
二叔的表链撞上墙面,“反正沈家的股权已经转到林夏名下,等沈昭被定罪,苏氏就是我们的了。”
我猛地抬头,撞上沈昭的目光。
他喉结滚动,指腹擦过我唇畔:“他们不知道,林夏的股权代持协议上,受益人写的是我。”
黑暗中,他的心跳声和我重合,“从你戴上那枚戒指开始,所有的局,都该收网了。”
我闻到他身上的雪松香更浓了,突然想起父亲书房里的一份文件——沈昭母亲的尸检报告,上面写着“吸入大量雪松味汽油”。
走出车库时,风卷着枯叶掠过“苏氏集团”的招牌,“苏”字右下角的油漆剥落,露出底下未完全覆盖的“沈”字。
沈昭替我拉开车门,我看见他腕间的伤疤在阳光下泛着淡粉色——和我锁骨的疤形状一模一样,像被掰断的两枚戒指,等着拼成完整的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