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里的风带着铁锈味,江云舒听见抽泣声时,凌霜月的白衣已被扯住。
小女孩抱着破玉佩,脸上的泪痕冻成冰碴:“大姐姐的衣服……和杀爹爹的人一样。”
她的玉佩边缘刻着残缺云纹,正是青霄宫弟子的信物。
凌霜月僵在原地,看见小女孩袖口的补丁,是青霄宫“松纹”的变形,想起玄冰宫典籍里写的“斩草除根”。
三年前衡山小镇的屠杀,父亲说是“魔教余孽作祟”,可此刻小女孩的眼睛,像极了她在禁地见过的、姑母年轻时的画像,尤其是眼尾那颗泪痣,和母亲的一模一样。
“他们说爹爹是青霄余孽……”小女孩的手指抠进凌霜月的掌心,“可爹爹每天都给我编松纹草绳,就像大姐姐腰间的剑穗。”
凌霜月低头,看见自己的冰魄剑穗上,霜花与松纹正随着呼吸轻轻颤动——那是姑母临终前给她换的剑穗,说“霜雪与松涛本就该共生”。
而她不知道,这剑穗的纹样,正是当年姑母与陆清远合创剑诀时,用彼此的剑穗交织而成,就像小女孩手中的草绳,看似脆弱,却能编成最牢固的结。
江云舒接住小女孩要掉落的玉佩,缺口处的云纹让他想起母亲的碎玉。
突然,通道深处传来铁器碰撞声,几个穿玄冰宫制服的人出现,袖口绣着青鸾纹——正是大长老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