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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白帝棋终(2 / 2)

我轻笑,知道这是他难得的赞许,却也明白,他心中的君主,该是如刘秀般的仁义之君,而非善用权谋的刘邦。

“相父更像萧何。”

我望着他袖口的八阵图,“镇国家,抚百姓,给饷馈,不绝粮道。”

诸葛亮的睫毛颤了颤,忽然转身,眼中有泪光:“亮只愿做蜀汉的诸葛亮,而非汉家的萧何。”

江面上忽然传来渔歌,唱的是“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

我摸着腰间的“承业”剑,忽然想起景耀六年在洛阳,听见的胡笳曲——原来命运的曲调,早已在长江两岸埋下伏笔,而我能做的,只是让这曲子弹得更久一些,更响一些。

回到成都的第一日,我在太极殿开设议政堂,让董允、费祎、蒋琬与李严分坐两侧,诸葛亮的丞相府与我的詹事府公文,从此并置案头。

当李严提出“凿通天社山”时,我不再像前世那样沉默,而是翻开法正的遗策,指出“金牛道可通陇右”。

张飞在演武场训练白毦兵的声音,每日都会传到宫墙内。

他终于不再鞭打士卒,而是教他们唱阆中民谣,声音像破锣般却带着暖意。

皇后张氏的绣绷上,不再是并蒂莲,而是单独立着的两棵松树——一棵是父皇,一棵是丞相,而我,是树下的幼苗,努力汲取着阳光。

深夜,我在御书房研读《商君书·靳令》,忽然听见黄皓在殿外低语:“巧儿说,丞相府的桑田又扩了百亩,可他自己的旧袍,补丁摞补丁。”

我放下竹简,望着案头诸葛亮送的《六韬》,在“君道”篇他新写的批注旁,写下:“相父之心,天日可表。”

更漏声敲碎子时,我摸着愈合的玉珏,忽然想起父皇临终前的目光——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真正地看我。

原来重生的意义,不是改变命运的走向,而是让每一个节点,都多一丝温度,少一滴血泪。

章武三年的春天,比前世温暖许多。

丞相府的银杏叶刚抽新芽,我便带着“承业”剑,去了射山演武场。

赵统的枪法比前世更稳,张飞的蛇矛舞得更疾,而我,终于能在枪尖上,舞出属于自己的轨迹。

这一日,议政堂收到了姜维从天水送来的降书。

我望着上面“愿为陛下驱驰”的字迹,忽然轻笑——那个前世在剑阁死守的大将军,此刻还是个二十岁的少年,却已注定要成为我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刀。

白帝城的烛火,终究还是熄灭了。

但这一次,龙榻前的少年君主,不再是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

他握着愈合的玉珏,佩着“承业”剑,站在金銮殿上,看着丞相府与詹事府的公文在案头堆叠,忽然明白:这一世的路,就算还是布满荆棘,至少,他能自己走,就算还是要做棋子,至少,是枚能左右棋局的棋子。

暮色漫过宫墙时,我望着天边的残阳,忽然想起景元五年在安乐公府的桃树——那时的我,以为一生就那样过去了,却没想到,命运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

而这一次,我要让这金銮殿上的提线,变成翅膀,就算飞不脱命运的牢笼,也要在坠落前,划出最耀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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