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也因姐姐的遭遇,被卷入无尽的麻烦之中。
但这一世,可由不得她肆意摆弄。
我在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心中暗自盘算:“姐姐,既然你这么‘好心’,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不过,这狐狸兽夫,究竟是福是祸,还轮不到你说了算。且看我如何凭借这读心术,改写命运,让你们都知道,我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我盯着姐姐指尖缠绕的狐尾绒毛,耳中清晰传来她心底的冷笑:“这病娇疯子可算推出去了,省得每天用尾巴缠着我脚踝装可怜。”
说起这狐族的病娇咒,乃是狐族特有的一种诅咒,当狐族之人陷入极端的爱恋或执念时,便会触发此咒。
中咒者性格会变得偏执、黏人,一旦认定所爱之人,便会不择手段地将其留在身边,稍有不顺,便会情绪失控,做出极端之事。
我看见姐姐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掌心的纹路,那里还留着上一世被狐爪挠出的月牙形疤痕。
“姐姐说笑了,”我勾起唇角往后退半步,余光扫过狐狸兽夫垂落的银发间晃动的耳坠,那是上一世我替姐姐挨了十七道鞭刑才换来的星泪石,“妹妹听说狼族少主今日也来赴选,不如...”
话尾被一声低哑的狼嚎截断,石拱门外逆光立着个身披银鳞甲的身影,狼耳尖端的绒毛在晨露里泛着微光。
“阿野,你来得正好。”我转身时故意撞翻案几上的灵泉水,在狐狸兽夫伸手来扶的瞬间,清晰捕捉到他心底翻涌的杀念:“贱人,敢躲我触碰?等入夜便剜了你的膝盖筋……”
我喉间泛起冷笑,面上却惊惶地躲进狼族少年张开的臂弯。
“别怕,”阿野的尾椎骨在铠甲下绷成直线,我贴着他胸口听见他如擂鼓的心跳,还有那句没说出口的“我等了三百年”,“狼族勇士的伴侣,没人敢伤你分毫。”
他指尖划过我腕间红线时,星泪石耳坠突然发出尖啸,狐狸兽夫的瞳孔骤缩成竖线。
“妹妹这是何意?”姐姐的指甲掐进掌心,心底却在狂喜“终于把疯子留给狼族了,听说狼族最恨病娇控”,“莫不是嫌弃姐姐的一番心意?”
她指尖凝聚的狐火刚要喷出,便听见我轻笑一声:“姐姐可还记得,三年前在月神泉边,是谁说狐狸兽夫的尾椎骨最是脆弱?”
全场倒吸冷气的声音里,狐狸兽夫踉跄后退半步,他藏在袖口的银鞭“当啷”落地。
我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惧意,继续补刀:“还有你每次装病时,偷偷在药碗里下的噬心散——月狼族的银针,可是能验百毒的呢。”
阿野的狼耳突然竖得笔直,他低头看见我指尖捏着的半片枯叶,正是上一世我被囚禁时,唯一能传递消息的灵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