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娥!秀娥!”
齐霁被丁济群的声音唤回思绪,她抹了一把脸,脸上并无泪水。
可那的确是好真实的梦啊,那种气愤,那种被韩林穿过身体的破碎感都是那么真实。
她用手使劲按了按头皮,“唉,我做了个噩梦。”
“上午遇到啥事儿了,咋睡个午觉还做噩梦?”丁济群起身穿上外套,“你走不走,我得赶紧走了,迟到了不好。”
“你先走,我自己静一下。”
“那我走了啊!”
三样端来一杯水,“娘。”
齐霁接过水,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十年了,眼前这个孩子都已经快十五岁了。
齐霁把杯子交给三样,“你上午又去挑水了?”
“嗯,我听挑水的人都说,岛上要装自来水了。”
“那可太好了。”
“我一边挑水一边背语录,啥都不耽误。娘,你背会了吗?”
“那三篇还行,其余的还得下功夫。”
“那你抓紧点儿,别等医院开大会,你背不出来让人批评。”
“你这孩子,咋这么能操心!”
“我就操心娘,连爹都不操心!”三样笑笑,拿着空杯子出去了。
齐霁起身把床铺好后,去卫生间洗脸,她学着三样,一边洗脸一边背诵,其实,她不必苦苦背诵,空间书房里的书籍,她都可以任意调动翻页,只需凝神照着读、照着抄写就是。
但她还是尽量多记多练,毕竟只有记在脑子里的,才真正是属于自己的。尤其这些年记忆力有点不如四十岁之前,她便更加有意识多多背诵。
齐霁一脸香皂泡沫,闭眼使劲搓脸,嘴里背诵着:“有了学问,就好比站在山上,可以看到很远很多的东西......”
三样接口,“没有学问,如在暗沟里走路,摸索不着,那会苦煞人。”
齐霁打开水龙头洗去泡沫,“中华民族有同自己的敌人血战到底的气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