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玉盘山,齐霁立刻觉得出了牢笼,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几辆运输车停在山脚,一队教官列队站在路边,同学们像乍见亲人的孩子,都蜂拥上去。
陈教官从一辆运输车下来,板脸叉腰站着,大家都不敢拥了,迅速以班级为单位列队站好,挺胸抬头。
“累不累啊?”陈教官喊。
“累......”半死不活的声音。
“饿不饿啊?”
“饿!”
“饿死了要!”声音立刻拔高了。
陈教官一挥手,机器人从车上卸下几十大箱营养剂,每人一支,大家欢呼一声,一口气喝了。
喝完大家又四处寻找飞舟的影子,没找到,又往天上看。
陈教官又一挥手,机器人将装着空瓶子的箱子运回车上,所有教官都陆续登车,在新生们目瞪口呆中,陈教官也无情地上了运输车,扬长而去。
尘土飞扬中传来陈教官的声音,“愣着干什么,跑啊!”
一片哀嚎。
“魔鬼!”这次连齐霁都恨上了陈教官。
用时四个小时,齐霁总算跑回了学校。
大操场上瘫满了疲惫呻吟的新生,校医院就地给新生做全面体检,统计发烧人数,发烧症状和时间,以及身体的异常反应,然后安排所有新生轮番住一小时治疗舱。
因为新生众多,这次协助校医院看诊的,不仅有医学系附属医院的医生,还有校外的医生,齐霁一进医务室,就看到了丁星曜,两人都是一愣,还是丁星曜反应快,他微笑着喊了一声,“小姑奶奶。”
“在外头,叫我的名字就行。”齐霁摸摸鼻子,在仪器上刷了一下光脑,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我可不敢。”丁星曜笑了。
“那就叫同学。”
“好的同学,你在训练期间有发烧吗,烧了多长时间,吃了什么药物......”
齐霁如实回答。
临出去前,丁星曜说,“周祁连去坎纳斯新星了,大概要下半年才能返回,他让我跟你说一声。”
齐霁才不信他,“周祁连又不是没我的联系方式,他自己不会发信息,非要你转告?他救过我我也救过他,我们恩义已经抵消,说不定哪天就取消婚约了,以后大人的事你少掺和!”
齐霁翻个白眼出去了,独留多管大人闲事的侄孙独自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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