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
她庆幸自己的敏锐和急智,方才巨鼠抬起左爪的瞬间,她像操控空间纽一样,将全部精神力朝着巨鼠头部胡乱轰去,没想到还真好用,巨鼠一下就死了。
但她也没好到哪儿去,脑子里嗡嗡直响,额角一蹦一蹦地疼。
取了条毛巾咬着,齐霁用匕首挑断巨鼠头脸的筋膜,又用磨刀棒伸到鼠口中使劲压撬,总算是抽出了血肉模糊的手臂。
齐霁疼得浑身打战,像从血水里捞出来的,齐霁从来没吃过这么大亏,这次的确是她轻视了邻居的警告,想当然的认为,离市区和家属区这么近的军管地区,能有什么猛兽呢!
她恨恨地踹了巨鼠一脚后,就地坐下,取出一箱矿泉水和一块肥皂,将水全部打开,哗哗哗地冲洗伤口,又用肥皂水清洗,如此反复。
止血倒在其次,巨鼠口中携带的细菌和病毒,才是最让齐霁担心的 ,一箱水都用光,又打开一箱。
冲洗完毕,左臂已经有些麻木,齐霁又找出碘伏涂抹,伤口被洞穿,尺骨断了,顾不上这些,齐霁又撒了白药上去,单手胡乱包扎上。
然后她将散落的电锯、匕首、空瓶子和两只巨鼠及其内脏都收入空间纽,她没法解释自己的电锯,只能忍着恶心全部收起,又用匕首在那具完整巨鼠尸体上捅了几下。
距离吹哨,已经过去二十分钟,居然没有人来救援!
齐霁苦笑一声,她告诉自己,在这个时代,凡事都要先靠自己,真指望别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想马上下山,最后检查一遍现场时,忽然觉得肚子一凉,低头一看,吓了一大跳,原来腹部的衣服被鼠爪划开一个大口子,肚皮都露出来了,也就是说,但凡她精神力缓上一丁点儿,就已经开膛破腹了。
她心有余悸地一屁股跌坐地上,双脚发软。
忽然脊背一凉,齐霁一连打了三个滚,就见眼前一花,巨鼠尸体嗖地不见了,来不及站起,身上一紧,整个人凌空而起,一阵头晕目眩,扑通一声落到了地上。
脊背硌得生疼,手臂也被震到,骨头都支了出来,她惨叫出声。
忽然,她看到天空中飘舞的紫藤花,惊觉自己竟是在紫藤花下,左右一看,那个断头的兔子,和死去的巨鼠都在身边,身下是厚厚的松针,硌到她的,恐怕就是累累白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