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似乎紧张的厉害。
时少卿却未等他反应过来,猛地往他的膝弯处狠踹一脚。
“唔…”柳潇猝不及防,单脚跪地,膝盖重重地磕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然而,他却没有反抗,只是咬了咬牙,眼神中透着一丝隐忍。
时少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犀利如刀:“你当初想杀的人是柳弦吧?”
柳潇紧闭双唇,紧咬着牙关,一言不发,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
时少卿看着他的反应,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露出一抹轻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
“刺杀之事我替你瞒着了。你该怎么做,自己心里清楚。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自己藏好,若是有半点风声传出去,你知道后果。”
柳潇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不甘,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绝望,但他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承受着时少卿施加的压力。
…
为友悬心
这半月以来,时少卿一直兴致缺缺,整日里恹恹的,仿佛失了往日的灵动与神采。他的心仿佛被一块大石头压着,沉甸甸的,无论如何都提不起精神。
玄知许看着时少卿如此,心中满是担忧,却又不知如何安慰。终于,他轻声问道:“怎么了?”
时少卿微微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急切地问道:“你可知涂牧歌现下身子如何了?”
玄知许喉咙里传来低低的回应,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
见时少卿一脸担忧地盯着自己,眼睛里满是血丝,显然为涂牧歌的事操碎了心,玄知许薄唇轻抿,犹豫了片刻,还是缓缓开口道:“长老院近日在准备他的后事了。”
“可他分明还没死啊……”时少卿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心中满是焦急与不解。
玄知许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无奈,轻轻叹息一声,说道:“风叶栖给他看过诊了,最长不过七日了。”
风叶栖?
【丹师大会,一座就是他,一直盯着你看那个人。】
时少卿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的担忧更甚,他再也坐不住了,焦急地说道:“我想见他…”
风叶栖说的吗?
那应当是真挺不住了。
玄知许见他如此执着,心中虽有不忍,但还是抬手按在时少卿头顶摸了一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