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知许诧异地看着他的眼神,没再说话。
是伤到脑子了?
时少卿静静地看着玄知许,嗓音略显沙哑地问道:“过了几日了?”
玄知许这才松了口气,应声在旁边的凳子上轻轻坐下。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温柔地看着时少卿,回答道:“今日是第四日。”
时少卿轻轻皱了皱眉头,似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片刻后,缓缓开口道:“那日我的剑断了。”
玄知许微微颔首,嘴角带着一抹笑意,赶忙说道:“哥哥知道,特差人精心打造了一把新的。弟弟若是有兴致,咱们现在便可去瞧瞧?”
时少卿微微垂眸,沉默了片刻,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轻轻应了下来。
…
时少卿缓缓拿起桌上的长剑,周身气息微微一变「这把剑如何?」
【尚可。不过你下次换身之时若带着此剑,恐怕会引得诸多麻烦。】
「嗯,晓得了。」
时少卿将剑重新放回桌上,玄知许一直密切注视着他的举动,见此情形,忍不住开口询问:“先前你被掳去了何处?其间究竟发生了何事?”
时少卿摩挲着长剑的手蓦地一顿,动作变得迟缓,抬眸看向玄知许,眼中闪过一抹警惕,语气中多了几分试探与揣摩。
“哥哥是要……杀我?”
玄知许听闻此言,眉头紧紧蹙在一起,眼中满是错愕,忙不迭解释道:“不,怎么会。”
“我相信你。”时少卿话锋一转,眸子微微眯起,嘴角似乎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透着一丝试探。
“想来……”时少卿顿了顿,似是思索着什么:“是柳书言把我带回来的吧?”
玄知许张了张嘴,刚想开口说话,时少卿却抬手制止了他,自顾自地说道:“哥哥想知道,究竟是何缘由,致使我落得那副凄惨模样?究竟是哪方势力下的狠手?又为何我全身是伤?彼时体内的法力又去了何处?我身上没了法力,哥哥自然难以感知我的踪迹……”
时少卿缓缓抬起眼眸,一袭白袍垂至脚边,纯净如霜。
他不动声色地往前迈了两步,目光直直地锁定玄知许,逐渐与他平视。
“哥哥想知道?”时少卿的声音很轻,在空气中却仿佛带着一丝别样的张力。
玄知许看着眼前这个模样熟悉却仿佛又有些陌生的人,瞳孔微微一缩,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你怎么了?”
玄知许这简单的一句询问,却似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关怀,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两人之间激起了层层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