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落在时少卿眼里,便怎么看怎么觉得恐怖。
“不…真的…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
时少卿慌乱得像只无头苍蝇一般,语无伦次地辩解着。
“我信你。”
玄知许的嘴角缓缓上扬,扯出一抹满是讽刺的笑,那笑容犹如冬日里的寒风,透着刺骨的冰冷。
时少卿何等敏锐,自然察觉到了玄知许话语中那深入骨髓的冷意。
也不知从哪儿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胆量,他“噗通”一声就直直地跪在了地上。
膝盖与地面撞击发出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他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衣角,头低得快要埋进胸口,声音带着哭腔哀求。
“不是的…万事…皆因我而起,求哥哥不要牵连至其他人。柳弦都是无辜的。”
“时少卿,你长本事了。”
玄知许周围的空气仿佛在一瞬间被冻结,那种压抑的气息向着时少卿奔涌而去,将他紧紧包裹其中,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许久,室内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玄知许的情绪逐渐平复,他缓缓坐到桌前,随手翻开一份奏折。
然而,他的胸膛依旧明显地起伏着,仿佛内心的波澜尚未完全平息。
他微微垂眸,目光落在前方依旧跪着的时少卿身上,却也没有让他起身的意思。
“跪够了?”
玄知许微微抬眸,目光落在面前这个人身上,目光中隐隐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心疼。
时少卿紧闭双眼,仿佛通过这样来隔绝外界的一切,他依旧保持着跪姿,仿佛要用这种方式来表明自己内心的坚定。
“你是在威胁我?”
玄知许的声音低沉而冰冷,犹如寒冬腊月里从雪山之巅吹下的凛冽寒风,带着刺骨的寒意。
然而,时少卿对此没有任何回应,依旧保持着沉默,仿佛周围的空气都与他隔绝开来。
“那你继续跪着吧,等你腿跪麻了自己就起来了。”
玄知许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靠在椅子上,合上了手中的奏折。
又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室内静谧得让人觉得压抑。
玄知许缓缓睁开双眼,再次看向依旧跪在地上纹丝不动的时少卿,目光中满是心疼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