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犹豫。
也不能犹豫。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林默的眼神在黑暗中彻底冰冷下来，最后一丝属于学生的犹豫和软弱被碾碎。扣住对方咽喉的钢铁五指，爆发出全部的力量，猛地一拧！
“咔嚓！”
比之前手腕碎裂更沉闷、更令人心悸的脆响，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卧室里。
刀疤脸凸出的眼球瞬间失去了所有神采，身体猛地一僵，然后所有的挣扎和抽搐都停止了。扣住林默胳膊的手无力地滑落，身体像一袋沉重的沙包，软软地瘫倒下去，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死寂。
只有林默粗重如风箱般的喘息声，在弥漫开来的血腥味中格外清晰。
视野中的系统界面蓝光一闪：
【新手试炼]：击杀非法入侵者（1/1）——完成！】
【新手大礼包解锁！】
【获得：《吞天诀》（人界基础篇）修炼权限！】
【局部钢铁化（右臂）使用次数已耗尽。】
【能量汲取中……检测到微量生命源质……转化中……】
【宿主状态更新：】
【境界：凡人（淬体未启）】
【功法：《吞天诀》未入门（0/100）】【可用能量点：10（来自生命源质转化）】
冰冷的文字在黑暗中闪烁，映照着林默沾着汗水和灰尘、苍白如纸的脸。他看着地上那具迅速失去温度的尸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呕吐感涌上喉咙。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才勉强站稳。
钢铁化的手臂早已恢复正常，但那种捏碎骨头、扼断生命的感觉却如同烙印般刻在了神经里。血腥味浓重得令人窒息。他杀人了。
为了活下去。
林默猛地抬手捂住嘴，强压下那股强烈的呕吐欲。视线扫过系统界面那冰冷的“《吞天诀》”字样，还有那微薄的“10点能量”，一种无法言喻的冰冷和沉重感，混杂着劫后余生的虚脱，彻底将他淹没。
黑夜漫长，而他的路，才刚刚以最残酷的方式，踏出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