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丽雯也生气了,她起身离开沙发,不小心膝盖撞到玻璃茶几上,茶几发出清响,像某种破碎的隐喻。
明明膝盖很疼,但她此时已经忘记了疼痛。
她转身瞬间,长发扫过男人僵直的手背,而那些堵在胸口的辩解,终究化作咸涩的呜咽消散在穿堂风里。
“咚!”的一声,卧室的门被重重的关上。
男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捏紧拳头,恨不得一掌打碎面前的玻璃茶几。
他明明听到那一声脆响,她的膝盖一定疼得要死。
他明明想问问,问她疼不疼。
可是愤怒早已冲昏了头。
她还说那样的话气他!
他回头看着那扇紧闭的卧室门。
而房间里桑丽雯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她强忍着揪心的疼痛。
她们这算是吵架分手了吗?
为什么心会这么疼?
是啊!
都这么疼了,要是再依赖他的话,以后是不是会更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桑丽雯听到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他走了!
......
凌晨一点。
傅沉渊独自坐在书房的沙发上。
书房没开灯,整个房间都是黑暗的,只有阳台外的壁灯亮着。
他往沙发靠背仰了仰,抽了根烟出来,往嘴里一放。
“咔嚓”一声,红色的火花闪过,照亮了男人一张冷冽的俊脸。
傅沉渊很少抽烟,除了心情极度烦躁难以控制的时候,才会抽上一支。
书房中,烟雾袅袅升起,将男人那张好看又冷冽的脸缭绕得魅惑极了。
书房门紧闭,空气中烟雾缭绕,弥漫开的烟味越来越浓,那个几乎是摆设的水晶烟灰缸积满了烟头烟灰。
傅沉渊就这样独自一人在书房中坐了很久,很久。
明明两人好好的。
接她回来的时候也那么开心。
还亲耳听见她拒绝那个相亲对象。
可是自己怎么就说她随意去相亲呢?
她都跟他解释过,是家里人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