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座哗然,天门道人拍案而起,怒声道:“费师兄!空口无凭,岂容你污蔑同道!”
费彬冷笑一声,目光阴鸷地盯着刘正风:“刘正风,你敢说你不认识曲洋!”
刘正风面色煞白,但神色依然坚定:“不错!曲洋曲大哥,我不但识得,而且是我生平唯一知己,最要好的朋友。”
霎时之间,大厅中嘈杂一片,群雄纷纷议论。有的人觉得刘正风此举不妥,有的人则觉得嵩山派此举过于霸道。
“刘师兄若肯手刃曲洋,五岳剑派仍认你作兄弟。”费彬使个眼色,丁勉、陆柏吩咐史登达等众弟子押出十余名妇孺,刀锋抵住妇孺咽喉,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幼儿哭声乍起,定逸师太怒叱道:“嵩山派如此行径,与魔教何异!”
岳不群此时挺身而出,正色道:“各位师兄!何至于此,刘师弟若下不去手,岳某愿为其击杀曲洋。”
刘正风惨然一笑,摇了摇头:“各位或者并不相信,然当今之世,刘正风以为抚琴奏乐,无人及得上曲大哥,而按孔吹箫,在下也不作第二人想。曲大哥虽是魔教中人,但自他琴音之中,我深知他性行高洁,大有光风霁月的襟怀。刘正风不但对他钦佩,抑且仰慕。刘某虽是一介鄙夫,却决计不肯加害这位君子。岳兄无须代劳。”
就在这时,沈逸之缓缓站起,朗声道:“嵩山派此举真是可笑至极。刘兄莫要心急,好好看看,他们挟持之人不过是刘府普通无辜下人,您的家人已有人护送出城。嵩山派这般霸道行事,难道是要替衡山派莫大先生作主吗?”
费彬脸色一变,喝道:“阁下便是神医沈逸之!今日是我五岳派内部之事,这里哪有你和威福镖局说话的份!”说罢,他身形一动,就要向沈逸之出手。
沈逸之却毫不畏惧,冷笑道:“只怕这一切都是你们嵩山派设的局吧。那宣读圣旨之人恐怕也是你们安排的吧,目的就是逼刘正风入绝境。”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不少人看向费彬等人的眼神充满了怀疑。费彬恼羞成怒,大喝一声:“休得胡言乱语,扰乱视听!”
说罢,他大嵩阳掌猛然拍出,一股至刚至阳的掌风呼啸,如同狂风骤起,热浪涌向着沈逸之而去。
沈逸之却只是轻轻侧身,施展神行百变,辗转腾挪,便避开了这凌厉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