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宝踉跄半步!五更天,点苍山忠义堂。沐王府残部、王屋义军、天地会群雄黑压压跪了一地。
陈近南长剑挑开韦小宝粗布衣襟,青龙胎记在火把下泛着淡金:“南明昭宗嫡脉在此,传国玉玺为证!今日拜将,誓诛满酋!”“万岁!万岁!”山呼海啸中,韦小宝攥着玉玺的手微微发抖。
忽见双儿捧来赤龙铳改造的「七星冕旒」,膛线处苗银纹路竟与玉玺螭纽呼应成阵——沈逸之以雷公藤重淬火器,弹头刻的已是大明历法!“小……小玄子怕是早等着这天。”韦小宝摸着新戴的冕冠嘀咕。
昨夜飞鸽传书,康熙御笔朱批的密函静静躺在妆奁底,上绘紫禁城布防图,某处朱圈赫然标着“神武门鼠道”。
惊蛰日,长江白浪滔天。三百艘福船高悬“日月重开”旗,韦小宝立在旗舰炮台上,看沈逸之将玉玺按入“北斗铳”基座。寒铁弹丸螺旋出膛,拖着赤色烟迹划过武昌城楼——那烟竟在空中凝成传国玉玺虚影,久久不散!
“陛下,该换龙袍了。”双儿捧着金丝软甲近前,甲胄暗纹里缝着沐王府千蛛索、天地会北斗针、神龙教赤龙鳞。
江风骤起,韦小宝忽将玉玺抛向徐天川:“告诉小玄子,这劳什子放乾清宫硌脚,小爷要换他的九龙椅躺躺!”炮声震碎晨雾,南明第一缕朝阳刺破云层。
沈逸之的铜镜在舰尾轻旋,镜面“镇煞驱邪”的刻痕寸寸剥落,露出底层铭文——“日月昭昭,山河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