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地的釉料异象同时爆发,整个东亚大陆的瓷器开始共振。弟弟将血瓷嵌入敦煌地宫的中央,白瓷纹爆发出强光,与母亲、姐姐的残魂融合成封印法阵。斗笠女人的残魂从釉料中升起,她的身体由万千婴魂组成,指尖指向天空:"你以为封印了骸骨,就能斩断血脉?"
天空突然降下紫色暴雨,所有带月牙痕的人后颈都裂开细缝。弟弟看着自己的皮肤逐渐瓷化,终于明白母亲最后的话:"窑神寄生在血脉里,唯有血亲甘愿化作窑门,才能永久封窑。"他纵身跃入地宫中央的釉料池,白瓷纹与血瓷共鸣,将整个地宫烧成了巨大的瓷棺。
雨停后的清晨,敦煌九层塔下多出座纯白瓷碑。碑上没有文字,只有自然开片形成的月牙纹,每当月圆之夜,碑面就会映出无数母亲的笑脸。城市里,所有月牙痕都变成了无害的胎记,而景德镇工坊的窑火里,从此再也烧不出带血色光纹的瓷偶。
多年后,某个考古队在敦煌地宫发现了具奇特的瓷骸,骸骨的后颈处有块天然形成的血瓷——形状恰似个微小的月牙。当领队摘下手套触碰,瓷骸突然渗出清水,水里漂着片釉料烧成的叶子,上面用宋代窑工的笔迹写着:"窑火已熄,唯余...爱之回响。"远处的景德镇,新出生的婴儿后颈,再也没有出现过那道神秘的月牙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