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都是你！陈默！”她突然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怨毒和恐惧，“是你把我逼成这样的！是你没本事！是你让我在姐妹面前抬不起头！是你让我爸妈哥哥失望！是你…是你毁了我的一切！你为什么不干脆让我病死算了！为什么还要救我？！你救我就是要折磨我一辈子！你这个魔鬼！魔鬼！”
她语无伦次，将所有的怨恨、恐惧和自身的卑劣，都疯狂地倾泻到陈默头上。她彻底撕下了“柔弱受害者”的伪装，露出了歇斯底里、自私自利、怨天尤人的真实面目！她的尖叫和控诉，非但没有引起同情，反而让旁听席上所有人皱紧了眉头，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和厌恶。这哪里是受害者？分明是一个不知感恩、倒打一耙的毒妇！
“杨雪！冷静！”孙莉脸色大变，急忙拉住杨雪的胳膊，试图制止她的崩溃。但此时的杨雪已经完全失控，她用力甩开孙莉的手，继续指着陈默尖声咒骂，涕泪横流，状若疯魔。
“肃静！原告杨雪！控制你的情绪！否则本庭将对你采取强制措施！”法官厉声呵斥，重重敲打法槌。
法警上前一步。在法警的威慑和孙莉的强行拉扯下，杨雪终于瘫软在座位上，双手捂着脸，发出绝望而压抑的嚎啕大哭。她的崩溃，为这场法庭对决，提前奏响了溃败的序曲。她用自己的丑态，向所有人宣告了：心虚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