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门前的魔神化身张开双臂的刹那，杜文轩右臂魔纹躁动起来。
那痛感不是来自外界攻击，而是源自体内深处——手机系统正在他识海中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警告！检测到混沌本源污染】
【启动终极防御协议：空灵模式，本源觉醒】
这声音与以往不同，不再机械冰冷，而是带着某种古老的回响，仿佛千万个声音在同时低语。
杜文轩眼前炸开无数光点，视网膜上浮现出他从未见过的系统界面——不再是简单的文字提示，而是由无数细小的符文组成的立体星图。
“文轩！”
玉无瑕的呼喊仿佛从极远处传来。
他勉强转头，看到她正被魔神释放的黑雾缠绕，冰蓝长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灰。
情蛊印记在她心口剧烈闪烁，每一次明灭都让她的脸色更加苍白。
他想冲过去，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
魔纹已经爬满全身，每一道纹路都在向大脑传递撕裂般的痛楚。
更可怕的是，那些纹路中浮现出细小的血色符文——与青铜门上的情蛊铭文一模一样。
【正在读取因果节点……】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杜文轩突然感到天旋地转。
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不是这一世的经历，而是前三世的记忆！
他看到自己作为秦逸尘跪在合欢宗山门前，暴雨中胸前插着三支追魂箭；
作为陆尘在雪山之巅拥抱着浑身是血的凌雪；
作为楚无双在古墓中看着江有雪自断心脉……
每一段记忆都无比清晰，带着当时的情感冲击着他的意识。
杜文轩抱住头跪倒在地，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
这些记忆太过真实，仿佛他同时活在四个不同的人生中。
“不……停下……”
【正在重构情绪场域控制权限】
系统对他的痛苦置若罔闻，继续执行着唤醒程序。
杜文轩的视野突然分裂——左眼看到的是七情之渊的现实场景，右眼却看到现代都市的办公室，电脑屏幕上正是混沌天心的三维模型！
“文轩！看着我！”
玉无瑕的声音突然穿透记忆洪流。
杜文轩勉强聚焦，看到她不知何时挣脱了黑雾，正用情丝剑支撑着身体向他爬来。
她的嘴角不断溢出鲜血，显然已经伤及本源，但那双冰蓝色的眼睛依然明亮如星。
“系统……失控了……”
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四世记忆撕成碎片。
玉无瑕突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情蛊印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