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醒悟，左手迅速摸向腰间，捏碎了一颗明心禅师给的佛珠。
金光炸裂的刹那，星袍人的动作明显一滞。
杜文轩抓住机会，魔化的右臂全力挥出，暗金魔纹化作实质性的刀刃，直刺对方胸口缺口！
“嗤——”
刀刃入肉的闷响中，星袍人踉跄后退，面具上出现一道裂痕。
更令人震惊的是，伤口处流出的不是鲜血，而是混杂着星光的黑雾。
“你不是天机阁主！”玉无瑕惊呼，“你是……古修盟的傀儡！”
“聪明。”
星袍人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他缓缓摘下面具，露出半张被魔纹侵蚀的脸——正是当初在合欢宗与苏九娘对峙的灰袍修士！
“阁主大人怎会亲自涉险？他只需……坐收渔利。”
话音未落，整个冰晶宫殿突然剧烈震动。
悬浮的混沌天心发出刺耳的嗡鸣，晶体表面浮现出无数裂纹。
“不好！”玉无瑕扑向天心，“他在用血污染天心！”
灰袍修士狂笑起来，身体开始膨胀变形：“太迟了！魔神大人已经……”
杜文轩的魔纹突然全部亮起，暗金色光芒中竟透出一丝七彩霞光。
在灰袍修士即将自爆的瞬间，他一把抱住玉无瑕，两人同时触碰混沌天心——
天旋地转。
当视线重新聚焦时，他们已站在合欢宗禁地前的彩虹桥上。
血碑矗立在桥尽头，碑身上刻着古老的合欢宗徽记，下方有两个凹陷的手印。
“空间传送？”杜文轩惊讶地看着恢复人形的右臂，魔纹暂时沉寂了下去。
玉无瑕抚摸着心口的情蛊印记：“不，是混沌天心的记忆投影。我们被带入了它记录的历史场景中。”
她指向血碑，“这是千年前的合欢宗禁地，顾倾雪时代的血碑试炼。”
仿佛印证她的话，四周景象突然流动起来。
彩虹桥下的云海翻腾，显现出当年合欢宗的盛景——亭台楼阁悬浮云端，无数身着彩衣的弟子御风而行，与现在死气沉沉的宗门判若两地。
“看那里。”杜文轩指向血碑上方，那里浮现出一行血色文字：“宿命重叠度检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