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俊美的脸庞爬满紫黑色魔纹，眉心裂开的竖瞳正贪婪吞噬着活人精气。
“古修盟用魔丹强行把他提升到情圣境。”冯瑞齐声音发颤，“他们……在喂他吃合欢宗俘虏。”
画面切换，杨卫之与贺启辰同样魔化的身影正在撕咬某具尸体。
杜文轩认出那具尸体穿着合欢宗服饰——正是当初在擂台战嘲讽过他的执事长老。
“幽冥谷的封印需要情核之力。”玉无瑕的脚步声从暗处传来，她指尖挑着一盏青铜命灯，灯焰里跳动着钟水瑶传来的神念，“古修盟在制造人形钥匙。”
命灯突然爆出火星，在空中凝成血色地图。
钟水瑶虚弱的声音响起：“魔神封印共七处阵眼，合欢宗典籍记载……咳咳……想要破除，每一处阵眼需要献祭一枚情核……”
杜文轩的混沌视界自动解析地图。
七处标记中，有三处正对应佛门“三生石”、道门“太极佩”和天机阁“星盘”的图案封印。
而有一处已经破损，正是当初杜文轩刚穿越时在落星崖破毁的那处。
而胖头陀禅院地下的阵法，恰好补全了合欢宗镇守的第四处坐标。
另外三处此刻每处各一个合欢宗三杰之一，他们三人被强行提升到情圣境，他们的情核正好用来破除封印。
“胖头陀是佛门的暗子？”冯瑞齐脱口而出。
玉无瑕却摇头，无瑕冰心投射出更骇人的画面：欢喜寺的藏经阁里，记载“胖头陀”的卷宗明显有篡改痕迹。
而释门首座圆寂前留下的偈语中，“金莲倒悬处，因果皆虚妄”八字正闪着诡异银光。
“明天我再去试探一下胖头陀。”杜文轩沉声道。
胖头陀看似贪吃懒散，但杜文轩注意到，他每次吃完东西，都会下意识地摩挲右手掌心，仿佛在确认什么。
而且，他的眼神偶尔会变得极为锐利，像是能穿透人心。
次日，杜文轩带着一壶灵酒拜访胖头陀，故作随意地问道：“胖大师，听闻‘三生石’乃是佛门至宝，怎么会出现在你身上呀？”
胖头陀正啃着鸡腿，闻言动作一顿，油腻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
随即哈哈笑道：“杜圣子说笑了，那玩意也是贫僧我从无量寺偷出来的，你没看那么多人追杀我嘛。”
杜文轩眯了眯眼，继续试探：“那‘因果业火’呢？听说只有佛法高深，修炼了无量真经的人才会使用，胖师父你怎么会呀？”
胖头陀的瞳孔骤然收缩，但转瞬即逝，他挠了挠光头，装傻道：“啥业火？贫僧只会烤鸡腿的火！”
当晚，玉无瑕通过“情丝卫”调取情报，发现欢喜寺根本没有“胖头陀”这号人物，甚至连他的金佛、莲焰烤云板都查不到任何记录。
“他像是凭空出现的，身份都是假的。”玉无瑕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