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几乎同一瞬间，玉无瑕的喉咙也轻轻滚动了一下，仿佛咽下了一口并不存在的水。
两人同时愣住。
“你……渴了？”杜文轩试探性地问道。
玉无瑕耳尖瞬间染上绯红，别过脸去：“闭嘴！”
可越是抗拒，感知的共享越是明显。
她手臂因刚才强制掐断灵力共鸣而微微发麻，杜文轩的左臂立刻传来同样的酸胀感。
他因紧张而心跳加速，她的胸口也随之起伏。
甚至当她试图用神识隔绝这种联系时，杜文轩的识海竟也泛起一阵微妙的波动，仿佛两人的精神屏障被强行糅合在了一起。
“这比情蛊麻烦多了……”杜文轩苦笑。
情蛊只是性命相连，而如今，他们连最细微的生理反应都开始同步。
玉无瑕猛地站起身，指尖凝聚一缕情丝，试图在两人之间构筑一道灵力屏障。
可那粉色丝线刚触及杜文轩的衣角，便如冰雪消融般消散——混沌本源竟自发吞噬了她的灵力阻隔。
“没用。”她咬牙，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挫败，“我们的功法已经互相影响，强行隔绝只会反噬。”
杜文轩看着她紧绷的侧脸，忽然意识到她的羞恼并非单纯因为尴尬，而是源于一种更深的不安——她向来清冷自持，如今却连最私密的感受都暴露在他面前，仿佛被剥去了所有防备。
他放缓语气，试探道：“要不……我们试着控制一下？比如，你主导灵力运转，我配合你？”
玉无瑕沉默片刻，终于点头。
她重新坐下，闭目调息，刻意放缓呼吸节奏。
杜文轩也闭上眼，不再主动运转《混元诀》，而是任由自己的灵力随她的引导缓缓流动。
渐渐地，两人的气息趋于同步，混沌气流与情丝灵力不再冲突，反而如阴阳交汇，在经脉中形成一种奇妙的平衡。
“好像……有效？”杜文轩睁开眼，发现手臂的酸麻感已经消退。
玉无瑕轻轻“嗯”了一声，神色稍缓，但依旧不敢与他对视。
她低声道：“但这种状态不能持久。若在战斗中灵力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杜文轩点头，忽然想到什么，眼神一亮：“或许，我们可以反过来利用这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