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的电子音还在储物间回荡，杜天盯着手中跳跳糖修复到一半的磁带，突然感觉后背发凉。货架上所有商品的条形码同时闪烁起诡异的红光，像无数只充血的眼睛。
"杜哥！"小六子撞开储物间的门，膨化食品包装袋还粘在他裤腿上，"三号分店的冰柜——"
杜天一把按住他肩膀："喘口气再说。"
"冰柜里...出现了上周运输车失踪的封印材料！"小六子举起手机，照片里青灰色的石板上贴着"试吃品"标签，旁边是半盒融化中的哈根达斯。
微波炉突然"叮"地一声。杜天和跳起来的六子对视一眼，从加热舱里取出冒着寒气的热成像仪——屏幕上柳青的剑气轨迹还凝在"爆米花优惠套餐"的广告单上。
***
三号分店的冰柜比平时安静得多。杜天隔着三步远就闻到混合着血腥味的草莓香精气息，冷藏柜玻璃上结着蛛网状的霜花。热成像仪扫过去时，货架深处的黑洞在屏幕上呈现出漩涡状的深蓝色。
"这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啊..."杜天嘀咕着，用扫码枪对准黑洞边缘。液晶屏突然弹出红色警告：【该商品已下架】
柳青的剑鞘突然发出蜂鸣。她皱眉按住剑柄："我的本命剑在发抖，就像..."
"像放进冰箱的碳酸饮料？"杜天从背包掏出绑着橡皮筋的防狼喷雾，"帮我盯着温度计。"
喷雾罐接触冰柜门的瞬间，黑洞突然收缩成拳头大小。杜天趁机把热成像仪塞进去，屏幕上立刻炸开雪花噪点。隐约可见七个模糊人影正在黑洞深处整理货架，他们脖颈处的断面整齐得像是被条形码切割的。
"是魔渊外送时看到的..."小六子话没说完，冰柜突然发出吸尘器般的轰鸣。货架上的过期商品接连浮空，打着旋被吸入黑洞。
柳青突然拔剑刺向冰柜侧面。剑气在黑洞边缘凝结成霜，竟拼出"暂停营业"四个字。杜天趁机甩出便利店捆扎带，塑料绳在接触黑洞的刹那冻成冰柱，发出玻璃碎裂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