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电宝给柳师姐续能！"
"小六子去撕条形码标签！"
杂役们突然像听到无声号令般开始移动。赵老四的净化阵亮起蜂窝状光斑，每个节点都戴着白色耳机。小六子扑向血煞躯体上闪烁的价签，指甲缝里还嵌着薯片碎屑。
"杜天..."柳青的声音突然恢复清透，"系统在抽取你的..."
便利店招牌突然熄灭。
"系统升级中"的红字在众人头顶闪烁，血煞的躯体像被退货的商品般开始褪色。杜天感觉有冰冷的手指在掏他的储物袋——是那些平行世界的自己正借走电池和口香糖。
玻璃门上的倒影突然集体转身。
他们背后的便利店货架上，所有商品标签都变成了血煞扭曲的脸。
"下次特惠活动见。"倒影们挥着扫码枪消失时，杜天听到收银台传来"欢迎光临"的电子音。
血煞最后一片二维码碎成薯片渣的瞬间，柳青从空中坠落。杜天接住她时，发现霓虹发簪已变成普通的塑料发卡。
"杜哥..."小六子捏着半片价签，"这上面写着...生产日期是三百年前？"
赵老四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血沫里漂着蓝色数据碎片。他烧焦的袖口露出便利店员工编号——和杜天的一模一样。
"系统升级倒计时：23:59:59。"招牌红字闪烁时，杜天看到自己的储物袋正在渗出冰镇可乐。
耳机里传来沙沙的忙音。
所有平行世界的频道都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