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天猛地按住同伴的肩膀。他背包里那台老式MP3正在发烫，《恋爱循环》的旋律似乎随时会泄露出来。上次用悠悠球救人时，这玩意儿就差点暴露。
"听着，"他压低声音对柳青说，"帮我拖住他们三十秒。"
不等回应，杜天已经滚进旁边的灌木丛。他从系统空间取出半瓶矿泉水，把水倒在掌心搓了搓，然后抹在脸上和脖子上。
"你干什么？"跟进来的柳青瞪大眼睛。
"汗，"杜天扯开衣领，"很多汗。"
当赵老四的灯笼照过来时，杜天正瘫坐在泥地里剧烈喘息，衣服湿得能拧出水，活像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又是你！"赵老四的三角眼里闪着狐疑，"刚才悬崖边的动静——"
"执事明鉴！"杜天剧烈咳嗽起来，"弟子本想抄近路，结果差点摔死......多亏柳师姐相救......"
噬灵犬突然狂吠起来，其中一条径直扑向杜天的背包。千钧一发之际，玄铁长老的身影挡在了中间。
"且慢。"老人举起那片挂钩残片，"此物可是你的？"
杜天瞳孔微缩。他看见月光下，塑料片上"Made in China"的小字正闪着微光。
"是......是弟子捡的......"
玄铁长老的眼中精光暴涨："这炼器手法......"他忽然凑近杜天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明日午时，炼器阁地火室。"
赵老四刚要发作，远处突然传来号角声。所有人脸色都变了——这是宗主出关的信号。
"算你走运。"赵老四狠狠踹了脚石头，带着巡逻队匆匆离去。
杜天长舒一口气，却发现柳青正死死盯着他脖子上挂的员工证——证件上"便利店"三个字正在月光下微微反光。
"上古文字？"柳青的指尖擦过塑料封套。
小六子突然从后面撞过来："杜哥！你看天上！"
杜天抬头，看见血雾在夜空中凝结成巨大的骷髅图案，而骷髅的右眼位置，赫然是那片坠落的挂钩残影。
"血煞长老在标记猎物......"柳青的声音发紧，"他看见你了。"
杜天摸向背包，发现系统界面自动展开，功德值一栏正在疯狂跳动。悬崖下的血雾中，隐约传来塑料被腐蚀的"滋滋"声。
挂钩残片上的承重标识，在月光下最后一次闪烁，然后彻底融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