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查床时,叶尘发现患儿枕边藏着张画:穿白大褂的叔叔和穿旗袍的阿姨手拉手,中间是戴着小皇冠的自己。他突然想起苏瑶第一次来诊所,旗袍开衩处露出的脚踝沾着巷口的桂花香,那时他还不知道,这个来自豪门的姑娘会成为他医道上的同行者。
第四章 湖畔的月光与警笛
深秋的玄武湖飘着薄雾,苏瑶的旗袍下摆被露水打湿,却浑然不觉。叶尘的白大褂裹着两人的体温,她望着湖面倒影,忽然轻声说:"小时候,父亲总说商人重利,可你让我知道,这世上还有比利润更珍贵的东西。"
话音未落,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叶尘接听的瞬间,脊背骤然绷紧:"好,我马上到。"苏瑶看着他发颤的指尖,立刻明白是诊所的急救电话。出租车在青瓦巷口急刹时,她看见救护车蓝光映在诊所的旧招牌上,李婶正抱着昏迷的老伴在门口哭喊。
急救室里,叶尘的银针在"内关膻中"穴快速提插,老人的心电图从杂乱的锯齿波渐渐趋于平稳。苏瑶递来温好的参汤,注意到他施针时,手腕内侧的医门印记正泛着微光——那是用朱砂与艾草汁纹的"悬壶"图腾,只有在急救时才会显现。
第五章 废弃工厂的暗语
冬至前夜,叶尘蹲在废弃化工厂的围墙上,望远镜里的厂房亮着冷白的灯光。风中飘来淡淡的福尔马林味,混着铁锈的腥涩,让他想起医门停尸房的气味。裤脚被墙沿的铁丝划破,渗出的血珠滴在砖缝里,却不及眼中的寒意。
"下批货周三到,这次是RH阴性血的心脏。"对讲机里的杂音中,传来模糊的对话。叶尘摸向腰间的犀角印章,触感冰凉,忽然听见头顶传来瓦片轻响——苏瑶穿着深色风衣,正蹲在相邻的屋顶,手中举着微型摄像机。
地道入口的密码锁难住了两人。叶尘盯着锁孔旁的血手印,突然想起医门《洗冤集录》里的记载,用银针刺破指尖,将血滴在密码盘上,金属表面立刻浮现出淡蓝色的数字——那是用尸油混合磷粉写成的暗语。
第六章 地下室的微光
地下室的铁门上,生锈的铜牌刻着"第五实验室"。叶尘的银针刚插入门缝,苏瑶已用液压钳剪开铁锁,两人的动作默契如演练过百次。腐臭味扑面而来时,叶尘的瞳孔骤缩:手术台上躺着个少年,胸腔已被打开,心脏位置放着个冰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