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因为血脉瞧不起你了?!这些全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
她用力想抽回手,却被他下意识地握得更紧。
她索性放弃,任由眼泪流淌。
“从再见的第一面开始,我可有半分轻慢于你?合作之初,是你!是你亲口说的,不愿做我的夫侍!”
“我虞从梦再不堪,也记得清清楚楚!”
“我信守承诺,只求安安分分履行合约,治好梁飞鸾,疏导好你,还清欠你的债!我只想求个心安理得!”
她泪水涟涟,破碎的语调,比任何嚎啕大哭都更让人心碎。
“可你呢?华永安,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几次三番,不守规矩的是你!越界的是你!强吻的是你!”
“今天……今天还用这种下作手段骗我过来,把我按在这里羞辱的还是你!”
“就因为我过去做错了事,欠了你,所以我现在活该被你这样对待吗?”
“我万般包容,小心翼翼安抚你的情绪,生怕再刺激到你……结果呢?”
“结果只换来你一句‘玩弄’?换来你臆想出来的‘血脉偏见’?!凭什么呢?华永安!”
她字字泣血,逻辑清晰,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回到了华永安身上。
是她遵守约定,是他先拒绝,是他臆想,是他逾矩,是她包容忍让反被误解!
每一个点都精准地打在了华永安理亏的地方。
华永安彻底懵了。
他攥着她手腕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松。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听着她条理分明、委屈至极的控诉。
那些汹涌的愤怒、被“玩弄”的屈辱感,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大半。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荒谬的……心虚和慌乱。
是啊……“不做夫侍”这句话,是他亲口说的!
那样斩钉截铁!
他后来的表白、失控、强吻、献身……哪一件不是他主动?
她确实一直在履行合约,救飞鸾尽心尽力,疏导也从未缺席,甚至在他发疯后还送来安抚的点心……
包容?忍让?
难道她那些若即若离,那些点到即止的撩拨,那些在他失控后划清界限的疏离……
真的是因为“遵守约定”和“弥补亏欠”,而不是……欲擒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