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样子好丑陋,好卑贱,怎么能让虞从梦看到自己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
在虞从梦面前,他渴望保持的是优雅、强大且可靠的形象,而不是此刻被本能驱使、几乎失去理智的自己。
虞从梦从前说过,他兽化的样子很恶心,与牲畜无异,那样难堪的时刻,他永远都不想再经历,更不想被虞从梦再次目睹。
可身体的燥热和欲望如潮水般不断翻涌,侵蚀着他的理智,让他几乎要崩溃。
“玄霜,别怕。”虞从梦温柔地安抚着,眼神中没有丝毫嫌弃,只有满满的关切,“我不会走的,我会帮你。”
她慢慢伸出手,试图再次触碰纪玄霜,想给予他一些安慰。
可纪玄霜却像是受惊的小兽,猛地往后缩去,不小心撞到了床头柜,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他将身子裹得更紧,把脸深深埋进被子里,声音闷闷地从被窝里传出:“不……不要看我,我现在的样子……很丑陋。”
虞从梦心疼不已,顾不上纪玄霜的抗拒,直接坐到床边,轻轻拉过他有些滚烫的手。
“玄霜,在古人类的传说里,亚当夏娃觉醒的瞬间,第一反应是摘下无花果叶遮住身体,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他们真正恐惧的不是赤身裸体,而是内心深处对未知本能的羞耻与惶恐。”
“玄霜,你此刻的抗拒,何尝不是源于这种深埋在血脉里的本能反应?”
“可你我都清楚,发情期不过是兽人族再正常不过的生理周期,就像月升月落、潮起潮汐般自然。”
纪玄霜在被子里微微一颤,虞从梦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来,像是一簇小火苗,既灼得他心慌意乱,又让他贪恋不已。
他藏在被子里的双手紧紧攥着床单,指节泛白,却仍倔强地不肯露面。
“你……你不懂……”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是被泪水浸润过,“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失控的样子,我不想在你面前……变得不像我自己。”
虞从梦轻轻叹了口气,手指顺着他的手腕缓缓上移,轻轻摩挲着他滚烫的肌肤。
“玄霜,你错了。在我眼里,你从来都不是什么失控的野兽。”
“无论是优雅从容的你,还是此刻被本能困扰的你,都是真实的你。”
“雄性孔雀开屏要折断30%的羽骨,萤火虫求偶会燃烧自己的内脏,人们把这称为美学革命,而不是欲望的原罪。”
“玄霜,你的发情期不过是生命延续过程中一个自然的阶段,这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更不会影响你在我心中的形象。”
虞从梦的话语如同潺潺溪流,淌进纪玄霜那颗慌乱又自卑的心。
被子里的他,呼吸渐渐不再那么急促,攥着床单的手也微微松了些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