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义帮者,睹新兴帮众毕集于此,况凤凰酒楼今为新兴帮所管。两帮相晤,恰似仇雠狭路,怒目相视。
有新义帮之副座,乃白玫瑰男友。白玫瑰者,颇具机心,素弗愿构衅滋事。盖其需仰此楼为活计,纵非为此,亦以新义帮中眼线自任,恒留此间以伺新兴帮动静。
白玫瑰曰:“诸君皆兄弟也,来此寻欢,何至操戈?"
新义帮众曰:“彼酒楼经理殊为无理,吾侪奉副座尊驾至此,彼竟拒之,宁不清场以待吾曹饮乐?”
白玫瑰又言:“今楼为新兴帮所辖,汝曹之行殊嫌过份。”
新义帮众抗声曰:"此乃为新义帮副帮主嫂夫人贺寿耳!"
徐东平冷笑曰:"汝方得知白玫瑰诞辰耶?何不提早预约?况凤凰酒楼乃新兴帮治下,纵使尔等新义帮主亲临,亦不得包下整栋楼。"遂展长揖,朗声道:"今以白玫瑰为楼中伶人,酒资由楼供给,余钱新义帮诸君自筹,此议若何?"
白玫瑰敛衽再拜:"徐副座仁德广被,若能化戾气为祥氛,共襄盛举,则满堂皆欢。今楼中姊妹皆舞袖翩跹,愿诸君尽兴而观。"言未竟,众莽夫闻有琼浆玉液、霓裳羽衣之乐,遽解甲胄,收锋镝于囊。霎时间觥筹交错,丝竹盈耳,前嫌尽释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