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日日茹素,绝不沾腥膻,以此抑情志。是日午後,元心浴於兰汤,未阖户牖。吾恐其沐浴伤胎,故常候於外。
吾曰:"水温不可过烫,譬若沸鼎烹麟,恐伤胎元。"
元心应诺:"知矣。"
吾复诫:"勿用芳泽之物。"
元心笑应:"妾用艾草胰子,岂染俗香?"
自受孕以来,元心对香氛殊忌,凡有香气辄觉腹痛。
吾俟二十分钟,始促之:"可出矣!"
元心慵懒:"尚安,何遽催耶?"
吾曰:"久浸寒泉,恐生虚寒。"
元心乞:"再添汤沐可乎?"
吾厉声:"速出!"彼时帐外置大氅浴袍,吾强掖之出水。元心自拭乾,披氅而坐。前三月体重平稳,迩月因孕恶食少,反致清癯,惟双峰日渐丰隆。呵呵,曩者平如木板上置一对莲子,今若半月,弧型优美。每遇之褪下胸衣,吾则瞬间血脉喷张,呼吸渐急。
元心嗔目:"夫君何故频频窥视妾身双峰?"
吾笑应:"伉俪一体,可视无碍。卿乃羞涩耶?吾目光所燃之处,是怎地一回事?"
元心俯首令吾拭背,口中犹带讥诮。忽伸手指吾下身雄雄烈火之处。
吾拍落其手:"勿生妄念!"
吾警示:"再犯,当突破桎梏,卿卿准匍匐床榻,泣涕求饶也!"
元心挑眉:"若妾身非要呢?"
吾正色:"勿挑畔人之忍耐力,为汝周全,为胎嗣计,卿当克己。"
元心佯装泫然:"见君苦熬,妾身亦不忍。"
吾闭口不言,深吸气,长呼气,疏散腹下火山。
及至就寝,吾持银栉为彼理鬓,女子长发湿润,颇为费事。
吾曰:"不若剪短此卷发,省得晨昏费时。"
元心掩面:"妾貌鄙陋,短发岂堪见人?"
吾揶揄:"卿方承认相貌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