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眯目含嗔,眸光流转,娇态可掬。
元心正色道:"吸烟伤身,君不知乎?"
余漫应:"然则如何?"
伊忽凑近嗅唇,余心旌摇荡,以为将吻。讵料伊急退,以指捏鼻。
元心蹙眉:"臭如溷(hun4)厕!常人吸烟岂有此秽?君莫非嚼食烟叶?"
余赧然掩口呵气,果有异味。自惭经年吞烟吐雾,竟至此乎?
元心指齿:"岂止口臭,君观齿已焦黄!"
余愈窘,然见伊娇嗔模样,竟心花怒放。捻灭烟蒂,遽揽其首强吻。伊力拒。
元心嗔道:"速去漱口!犬啮尚不及君之粗暴!"
余辩:"已盥漱矣。"
伊掩鼻:"臭不可耐!若再相逼,恐作呕矣。"
余蹙眉,急召楼下商铺,购烈性薄荷糖至。昔在夏华寨,薄荷入药;今作清口之用。嚼数枚,然烟臭与薄荷相杂,其味愈怪。
欲再吻,伊倏然跃避。三代夏娃腾跃之术精妙,纵跃如飞。满室追逐间,伊踏碎塑料盘滑跌,余收势不及,胸膛扑压其后脑勺,致伊前额擦地。
元心呼痛,余惶急扶起。见左额创口渗血,自责不已。取药匣,以碘酒棉签拭之。创处约二寸,恰在太阳穴侧。
元心颦眉:"膝亦痛甚。"
掀其裙裾,膝伤尤剧,血渍斑斑。复为清理。凡此擦伤,碘酒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