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临王点了点头朝那探子挥了挥手。
“等长歌到了边关,沈赫看到手令就是没病也得装出病来。”
北临王在心中暗忖。其实沈长歌心中未必没有怀疑,可是他笃定他不敢赌,也不敢不奉召。双方对弈从来都是站在高处的人掌控全局。
此时的南安国内也并不太平,位于三公之首的卫国公寒灼被属下告发与东夷国将领暗中勾结,意图谋反,并拿出了多封寒灼与东夷边关将领高玉明的书信。
寒氏的先祖原本是跟随太宗的开国之臣,南安建国后获封卫王,其子封卫国公,世袭罔替。但太宗晚年担心老臣势力太大影响到君家江山,逐渐将其边缘化,是以到了现任卫国公这一代,寒家的子孙已经没有了上阵杀敌的机会,于是寒氏一族多为文臣。
这样一个没有任何军事实权,偏安一隅的家族,按说不会碍任何人的眼,可偏偏就卷入了这场谋反阴谋之中,负责审理这件案子的是南安王的第二子豫王君正珏,也就是君护的二叔。
寒氏一族跟易扬名相交甚多,寒灼独女寒烟更是易扬名的关门弟子。本来是文人之间的君子之交,易扬名隐居南山不问世事的那些年从来没有人拿这些做文章,可如今易扬名出山了,还自荐给君护做了谋臣,这怎能不令曾三番四次求易扬名相助的豫王恨意难平。
暂时动不了君护和易扬名,那伤一下他的亲信也是好的,说不定还能拔出萝卜带出根,有意外惊喜也未为可知。
可他小瞧了文人的风骨,看似文弱的卫国公骨头极硬,鞭子都抽断了也没能让他改口。
“臣与高玉明是君子之交,他欣赏臣的诗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