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高层看重,前途不可限量。以后说不定,老哥我还要仰仗老弟你多多照拂呢。”他叹气。
“老哥我,混得是真不好啊!”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轻轻按压眼角。
赵希贤在一旁附和,语气低沉:“是啊,凛霄老弟年轻有为,我们这些老家伙,不中用了。”
王强起身,伸手扶住王仁甫的胳膊。“老哥这话从何说起!”
“您是堂堂将军,徐州站一把手。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尉官。”
“这话真是说反了!日后需要两位老哥提携照应的,是小弟我才是!”
王仁甫借势抓住王强的手,用力拍了拍。“老弟你不清楚啊。”
他开始倒苦水:“想当年,老哥我还是军统华北区区长,何等风光。”
“可现在呢?只是一个特派员,兼着这徐州站站长。”他摇摇头。
“并非老哥我不努力,实在是……唉,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他用手轻捶胸口。
“自从日本人打进来,我负责的东北区、华北区,接连遭到重创,损失惨重。”
“我这是替上面顶了雷,背了黑锅啊!”他声音沙哑。
“再不拿出点像样的成绩,恐怕连现在这个位置都保不住了。”
王强听着哭诉,脸上保持着恰当的关切。不见兔子不撒鹰。想靠几句卖惨的话就让他松口?把他当成什么人了?
王仁甫与赵希贤见王强只是嘴上应付,明白这招效果不大。看来,只能下点血本。
王仁甫停止表演,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与赵希贤对视。他拍拍手。
房门被推开。两个健壮汉子吃力地抬着一个不大的木箱子走进来。箱子重重放在地上,一声沉闷的咚响。
王强心里一跳。箱子不大,如此沉重,装的得是什么硬货?
王仁甫指着箱子,脸上重新堆起笑容。“凛霄老弟初次来徐州,哥哥也没什么好东西相赠。”
“一点黄白之物,不成敬意。”
“还请老弟不要嫌弃哥哥俗气。”
王强身体前倾。这得是多少钱?
赵希贤上前,伸手打开箱子的搭扣。咔哒一声。
箱盖掀开。金灿灿的光芒瞬间迸发,差点晃瞎王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