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原初的痛苦记忆洪流,被这股外来的、更极端的绝望污染,瞬间失控!光痕尾迹如同被投入强酸的巨蟒,疯狂扭曲、翻滚、沸腾!原本相对稳定的熔岩色光流,瞬间被染上了大片大片病态的惨白与污秽的暗绿!防护星环发出刺穿灵魂的哀鸣,裂痕如同蛛网般急速蔓延!
“嗡——!”
下方,铅字黑玫瑰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近乎狂喜的共鸣!亿万朵黑玫瑰贪婪地汲取着这被污染、被引爆的混合痛苦洪流,花瓣疯狂舒张,浓郁的死亡香气几乎化为实质的黑雾!玫瑰园中心,那朵最大的、量产着古璃死亡的黑玫瑰,其核心的暗紫漩涡骤然膨胀了数倍,旋转速度激增,仿佛一台功率全开的痛苦能量抽水机!
钰羌站在玫瑰园边缘,手中还紧紧攥着那株带血的、根系缠绕的白玫瑰。白玫瑰的根须如同活物般,深深勒进她的指骨,汲取着她的血液和晶泪,散发出越来越刺目的淡金光芒。左眼已彻底被血泪模糊,剧痛如同无数烧红的钢针刺入大脑。她清晰地“看”到:
那惨白的痛觉聚变洪流,在污染光痕的同时,其最核心、最纯粹的一部分——那凝聚了双星文明最终共识的“自我毁灭之痛”——并未被黑玫瑰吸收,反而像被磁石吸引,精准地穿透混乱的能量风暴,笔直地射向……**她自己**!
不,是射向她手中那株光芒越来越盛的白玫瑰!
“呃啊——!!!”
钰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那凝聚了两个文明最终意志的终极痛苦,如同亿万根烧红的神经探针,顺着白玫瑰的根须,狠狠扎入了她的脊椎,贯穿了她的神经系统!她全身的骨骼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皮肤下淡金色的脉络如同超载的电路般疯狂闪烁、灼烧!
在这一刻,时间感被无限拉长。她“看”到了双星文明最后的景象:
* 血肉星球上最后的森林在哀嚎中化为灰烬,亿万生灵的悲鸣汇成最后的神经脉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