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楼顶边缘，望着满地狼藉。血腥味混着硝烟弥漫在空气中，远处升起的信号弹在暮色里划出诡异的弧线。作战服早已被鲜血浸透，不知道哪些是敌人的，哪些是自己的。耳边突然响起熟悉的系统提示音：“本场战斗已结束，胜利者——林野。”
我低头看着沾满鲜血的双手，那些被我杀死的人临终前的表情在眼前不断闪现。记忆突然涌来，我想起第一个倒在我枪下的敌人，他倒下时手里还攥着半块压缩饼干；想起巷战中那个眼神清澈的少年，我甚至看清了他瞳孔里倒映的天空。
“这不该是游戏......”我喃喃自语，向前迈出一步。风掠过耳畔，带着战场特有的腥热。当身体开始自由坠落的瞬间，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解脱。然而预想中的剧痛并未到来，刺眼的白光再次笼罩全身。
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坐在电脑前，显示器蓝光映得桌面一片惨白。游戏结算界面上，“冠军”两个字在屏幕中央闪烁。右下角的邮件图标不断跳动，我机械地点击打开，一枚造型古朴的金色印章悬浮在虚拟界面中。它表面布满奇异的纹路，隐隐散发着幽光，旁边一行小字刺痛了我的眼睛：“勇者之印——授予在生死战场中存活的战士。”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点敲打着玻璃，混着远处偶尔传来的汽车鸣笛，将我拉回现实世界。我盯着那枚虚幻的勇者之印，喉咙发紧。原来屏幕内外，生与死的界限，远比我想象中模糊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