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顶轿子确实小。
但也不至于小到要朝歌坐到萧夜弦腿上的程度。
更何况萧夜弦的腿还伤着呢。
两人并排坐在一起,地方到底狭窄,两人的肩膀不得不紧挨着彼此,大腿碰着大腿。
轿夫喊了声“起轿”,朝歌连忙伸手抓住自己这边的小窗口。
果然,起轿时的颠簸让里面的两人身体不由自主地接触更多。
朝歌白皙的脸蛋上染满红霞,心脏紧张地扑通扑通跳。
这还是她两辈子以来第一次坐花轿。
也是她第一次跟一个陌生男人挨得这么近。
前世她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从小就被家里如珠似宝地疼宠着,连学业都是请了家教在家完成,能够接触到的异性只有少数的几个,更多还是在各种电视剧电影杂志综艺节目上看到。
在穿到原主身上时,她就知道原主是个怎样的人,但她自问自己在那方面还是比较保守的,连男人的小手还没拉过。
这会儿却要跟一个男人肩挨着肩腿挨着腿挤在一顶轿子里,莫名地,她都感觉自己有点热。
轿子正式开始前进时,便平稳了许多。
松开小窗户,下意识用手给脸上扇了扇风。
两人都没有说话,外面的人也不说话,朝歌多少觉得有点不自在。
于是借着扇风的机会,她故作自然地问旁边的男人:“这轿子太小了,还闷热,你热不热?”
萧夜弦沉默垂眸。
似乎在她编造出两人是夫妻的谎言之后,她面对他时态度不再像之前那样守礼,对他的称呼也从“公子”变成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