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吧，我去客房了。”
朝歌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猛然抬头看他，结果发现那只灵根本不用她提醒，直接穿过墙壁去了隔壁客房。
她这才后知后觉一个问题。
对于他一个灵体而言，客房不客房有什么意义吗？
他要是想过来，她还能拦住不成？
……不过，以对方那温柔克制的性子，生前肯定是个温文尔雅的大公子，接受过正经教育的，应该不会做出夜半偷窥这种事情。
想到这里，她放心地一蒙被子，睡了过去。
而朝歌刚睡着，她房间里就出现了一道身影。
那身影修长清瘦，一身黑西装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子夜般的眸子默默凝视着床上的女孩，那双黑沉的眼睛中，却不再是白天那温柔克制的神色。
他的瞳孔变得极大，里面云涛怒卷，翻江倒海地奔涌着各色情绪。
深情，偏执，痛苦，自卑……
还有最为令人胆战心惊的，占有欲。
他就静静站在床前，没有做任何动作。
直到天际微微泛白。
他的身影才凭空消失。
*
早饭后，从家里出来。
朝歌左右看了看，没什么人在，她侧头问身旁的夜弦。
“你们灵是靠什么活下来的？不用进食什么的吗？”
身旁的灵乖巧地道：“原本是不需要的。”
朝歌：“嗯？什么意思？”
夜弦：“我以前一直待在那个地方，因为那里是我离世的地方，所以只要待在那里就不会有灵力逸散的风险，只是，昨天，你解开了我，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