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韵居的清晨飘着灵米糕的甜香,老斩的刀刃却在琵琶弦上拨来拨去,“铮” 地一声,惊得老茶刚泡好的灵雀茶溅出杯沿,茶水在石桌上晕开,像朵委屈的墨花。
小芽蹲在古琴旁,用樱花纹给灭世刀的虚影缠琴弦,刀刃上的凶纹被绕成了灵动的音符,刀柄还别着她偷拿的老锅搅茶用的竹茶匙 —— 此刻早沾着黏糊糊的茶渍。
“老斩你这是磨刀还是弹曲?” 老锅的铲柄重重敲在石桌上,震得茶盏 “叮铃” 作响。他胖脸上沾着米糕碎屑,围裙口袋还露出半截没吃完的灵界糖画,“当年在灵界乐器坊,老子的鼓槌能敲出震慑邪祟的战鼓,你倒好,拨两下把老茶的‘凤求凰’曲谱搅成了乱麻!”
老斩的刀刃 “唰” 地竖起,琴弦 “嗡” 地发出刺耳的颤音:“放屁!老子这是在练‘刃走弦纹’——” 刀刃顿住,刀身龙纹心虚地瞄了眼正憋笑的小芽,她正用樱花纹给灭世刀画小音符,“咳,顺便帮小芽调弦,省得她把乐器坊吵成菜市场!就你那鼓槌功夫,敲鼓?我看能敲出催眠曲!”
古琴突然发出 “咯咯” 的抗议声,琴弦猛地一绷,差点把老斩的刀鞘缠住:“可拉倒吧!上次你帮小芽调琴,把‘高山流水’弹成了‘驴叫狼嚎’,害得隔壁灵鸟都集体搬家!” 琵琶也跟着起哄,弦上弹出几个不成调的音符,狠狠砸在老斩的刀鞘上。
老锅气得直拍石桌,震得灵米糕渣四处飞溅:“有本事你用刀刃弹支曲子!弹不出来就把你那破刀当烧火棍!” 老斩 “嚯” 地把刀刃按在琴弦上,刀身龙纹吓得 “嗖” 地缩进刀鞘:“来就来!等我弹完,让你知道什么叫‘刀弦惊云’!不过你这胖手,拿鼓槌还不如拿饭勺!”
天机算盘的算珠从周元袖口里蹦出来,在院中央拼出巨大的古琴图案,每个算珠都缠着琴弦:“灵界乐器坊传送阵已激活,退休乐器们正在用琴架晒曲谱,再不去,你们的火锅铜铃就要被铸成灭世丧钟了!” 算珠们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惊得屋檐下的风铃疯狂摇晃。
灵界乐器坊的传送阵藏在垂满紫藤的拱门下,斑驳的 “天音阁” 匾额下,退休琵琶的琴弦正抵着机械傀儡的齿轮,琴身的 “余音绕梁” 纹在晨光中泛着微弱的银光:“斩龙刀传人!乐器坊的音池被抢了,他们用老朽的琴弦当齿轮轴!现在古筝都不敢拨弦,笛子吓得直冒冷汗!”
古色古香的乐器坊里,空气弥漫着檀木与琴弦的气息,却被机械傀儡搅得一片狼藉。
退休乐器们举着琴架、鼓槌与机械傀儡对峙。古琴裂了琴身,“吱呀吱呀” 地呻吟;鼓槌缺了槌头,只能在傀儡身上敲出沉闷的响声;就连老锅的漏勺都被改造成了齿轮传送带,漏孔里还卡着半块糖画 —— 那是小芽上次听曲时掉的。
小芽的樱花纹刚碰到傀儡,音池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池中水波翻涌,竟将她手腕的樱花印震成了音符形状,指尖还泛着淡淡的乐韵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