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尘微微颔首,语气沉稳:“唯有此解,方能合理解释一切。试想,睿哥儿年仅五岁,何曾有得罪他人之力?能下此毒手者,必是你我之仇敌。而睿哥儿作为你的胞弟,自然成为了他们针对你的软肋。”
“你说什么?”宸懿筱闻言,眼眸猛地睁大,震惊之色溢于言表,直直地盯着云墨尘。
“近来,你屡遭刺杀,却均未能得逞。祁王府戒备重重,外人难以涉足,他们无法直接加害于你,便转而将矛头指向你身边之人。于你而言,至亲至重不过寥寥数人。老夫人深居简出,鲜少外出,能以此要挟你的,唯有睿哥儿。于是,那毒手便趁睿哥儿入学之际,将毒糖果交予了他。”云墨尘条理清晰,逐一剖析,言辞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逻辑。
宸懿筱听后,觉其言之有理,不禁微微颔首,附和道:“嗯,确是此理。只是,那下毒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莫非,又是宸懿沫?”
提及此名,宸懿筱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眼下的情形,除了宸懿沫,她确实难以想到其他嫌疑人。
云墨尘的目光愈发坚定,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一切,静静地注视着宸懿筱。
宸懿筱呢喃着那个名字,“宸懿沫?真的是她,即便血脉相连,她怎忍心对亲人下手?”话语间,满是难以置信。
云墨尘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冷冽:“以她现今的境遇,还有何事能比除去你更为紧要?既然她踏入了北斗坟的大门,便意味着已断了回头之路。北斗坟行事,从不问手段,只为目的。这便是他们的生存法则。”
宸懿筱闻言,若有所思,云墨尘的话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心中的疑惑之门。
此时,齐彦携带着诊疗器具步入宸懿睿的房间,众人默契地退至门外,给予他一片宁静的空间。宸懿筱虽对齐彦的医术深信不疑,却依旧在门边徘徊,心绪难宁。
屋内,齐彦手法娴熟地将细针缓缓刺入宸懿睿的额头,宸懿睿紧闭双眼,眉头紧锁,仿佛在承受着无形的痛苦。片刻之后,细针逐一收回,齐彦继续他的治疗,最终满意地点了点头,步出房门。
宸懿筱见齐彦出门,急忙迎上前去,眼中满是焦急:“齐先生,情况如何?”
齐彦温和地回答:“娘娘请宽心,小少爷体内的毒素虽未完全清除,但属下已施针缓解,药方也已备好。待汤药煎好,自会有人送来。”
宸懿筱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感激之情溢于言表:“齐先生,您的大恩大德,筱筱永生铭记。”言罢,便要行礼。